两人走到了抱夏附近,周围是高高低低的水仙与海棠,下过雨的小塘积了水,顺着翠竹做的搭桥涓涓流淌,浇到边上花篱;头顶成片金黄灿烂的银杏树落了许多叶子,隐约能到远处倚云楼宝蓝的琉璃瓦飞檐。
尤妙听到席慕的问题愣了愣,不晓得他怎么有那么一问。
似乎上一世他也问过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而她的答案自然是不做比较,她哪里忍心拿自己的哥哥去跟一头畜生比较,因为这个答案让她被席慕折磨的够呛。
后头席慕还专门拿了纸写了一大堆他身上根本没有的优点让她背,等到她背的滚瓜烂熟当着旁人的面夸了他,他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她。
有了这个教训,尤妙在这个问题上格外的谨慎。
“自然是喜欢爷。”
尤妙毫不犹豫道,当年背过的那些东西她还记得,但是内容太羞耻,她真说不出口。
席慕先是扬起了笑,见她憋着话的模样,眼眸眯了眯“怎么还有可是不成”
尤妙握住了席慕的手,表情纠结到眼中都有了水光“我有些话想说,但是”
感觉到手上的软暖,席慕拉着人进了檐下干燥的石凳上坐下“爷的全身你都见过了,对着爷还有什么可害臊,难不成是嫌爷进的不够深,没有彻底了解了妙乖乖。”
这回尤妙的脸彻底的红了,这种畜生,那些话她更说不出口了。
“我自从遇到了爷才知道什么叫”
尤妙声音越说越小,到了“爷”
字,席慕就听不清了,凑近了尤妙的唇边。
“什么”
那些话她上辈子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尤妙俏脸红的像个柿子,眼里波光潋滟,咬了咬牙。
“才知道了什么叫真男人。”
席慕怔了怔,呆愣地着羞得不行偏偏还要努力认真着他的尤妙,嘴巴咧开,笑声震动了树上的鸟雀两只。
鸟儿扑腾着翅膀乱窜,尤妙恨不得也长了一双翅膀跟它们一同飞走了,这一世果真跟上一世不同,上一世席慕是凝着脸让她说这话,她当着别人的面说了一遍,他也只是得意的笑了笑,那儿像现在一样笑的不可抑
制,花枝乱颤。
见尤妙快哭了,席慕忍着想停住笑声,但一想到刚刚那话就憋不住笑。
他怎么就得了那么一个可人的宝贝,这样的话若是在床上银姨娘之流说出来,他自然没什么感觉,但这种风尘话放在长相乖巧的尤妙身上,在再这个环境中说出来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笑声不停,尤妙干脆豁出去了,瞪着水汪汪的圆眼“爷才貌双全,丰神俊逸,妙儿早就瞧上了爷,心中惦记,想着能伺候在爷身边是天大的荣幸,平日说话让爷不如意,不过是吃味爷跟别的女人亲近,想让爷只能我一人,才故意惹恼爷,让爷注意到我”
“妙儿夜夜想爷想的睡不着,总怕哪儿做的不好惹爷不高兴了。”
上一世的话要比她现在说的要再长上许多,但因为有些话会露出马脚,所以尤妙就省去了。
但意思都是大同小异,反正就是夸席慕各种好,然后她各种错,不搭理他骂他都是因为她小心眼;因为嫉妒,因为想与众不同。
随着尤妙越说越多,席慕的笑声渐渐消失,对上了尤妙认真的眼神,像是在辨别她话中的真假。
“你说的是真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进爷的后院”
世家子弟纳妾反而不如民间商户自由,纳妾的数目都有定例,不过虽然只能纳几个妾,但却能钻空子有不少没名分的通房丫头,在外头养几个外室也不成问题。
银姨娘能当他的妾,除了模样性情不错,还因为她是个小官的女儿,有身份不能将就。
至于尤妙,因为是良家女子,要是尤家人自愿还好,要不然怎么都要给个妾的名分,他平日玩闹席老伯爷不会管他,随随便便就收了个民间女子为妾,那就得交涉一阵了。
他也就是怕麻烦,所以在尤妙提出了不要名分点头同意了,但是他现在知道了尤妙打着去当尤锦女人的想法,他又后悔了。
他不介意别的男人捡他不要的破鞋,但尤妙这双鞋他正新鲜着呢,怎么可能任由她给他戴绿帽。
“因为我想当与众不同的那个。”
尤妙眨了眨眼,靠着席慕搂着他的腰,“再者我的身份尴尬,也不想让爷为难。”
尤妙仰头向席慕,白腻的脸像是素净的莲,
席慕着她开合的粉唇,心中一酥,低头便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