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流泪都是梨花带雨,让人怜惜,但尤画哭起来,有多难就有多难。
廖云虎嫌弃地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嘴巴张着能见她嘴里吐沫的尤画,也想丢下她走了,但是尤画死死粘着他,根本不给他走的机会。
尤画抽搐地喘过了气,瞪着眼睛着廖云虎“你跟那婊子说什么话了,你是不是上她了,我早就发现你她的目光奇奇怪怪的,那时候在玉米地里你一边摸我,你还叫她的名字”
原本还因为哭口齿不清,但说到后面,尤画咬字就格外的清晰,怨毒的眼睛让人见着都瘆得慌。
廖云虎慌忙地去捂她的嘴巴,打量四周没人注意,才皱着眉道“这话是大白天能胡说的,那时候就是你听错了,我要是心中有她没你,我怎么会向你求亲,不是向她求亲。”
尤画愤恨地推开了他,扯着袖子抹掉了脸上的眼泪鼻涕“你打量我不知道你,你不就是向她家提亲,尤富不上你你才来找的我。”
就是清楚这些,她才越来越讨厌尤妙,两个人都是尤家的姑娘,凭什么她过得就那么好,是尤富的掌上明珠,长得又讨所有男人的喜欢,她却是个差点被亲爹卖到窑子还赌债的。
见她的模样,廖云虎也有些不耐烦,他家家境配尤妙是差了,但配尤画是恰好,再说她人也被他睡了,婚也定了,她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我去闹她还不是为了让你能高兴,你想想按着你大伯的意思她以后指定比你嫁的好,要是我坏了她的清白,她成了破鞋,你说说她还能嫁给什么人
。”
尤画本来满脸狰狞,闻言突然笑开了花,只是那笑容怎么怎么扭曲“你说的对,等她成了破鞋,尤富还有什么可骄傲的,他怎么说我是要进窑子的货色。”
见她情绪起伏那么大,廖云虎有点反感,但想到她如今会帮他得到尤妙,他又高兴了。
“你说的对,他们家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这对未婚夫妻一拍即合,廖云虎想着以后席慕想起了尤妙找茬,他也能拿尤画顶锅,笑的格外灿烂恶心。
到了隔天,尤妙当然没有去明台巷口去找廖云虎,但在家中做针线也做的不安稳,眼皮子一直跳,像是下一刻父母双亲就会冲进屋子对她露出失望的神态。
想了想就寻了借口说要去找苗秀。
周氏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就让尤立陪她一道。
姐弟俩到了地方,尤立陪了一会,见两个姑娘关着屋子做针线觉得无聊,说了哪个时辰来接人就溜了,尤妙再留了一会就说要回家整理下东西等下再过来。
然后这一回家就到了席家的后门。
席家这修养的宅子建的风水方位极好,现在走在路上都觉得万物有了凋零败落之色,落叶纷飞,但是走到了席家的地界,却还是一片郁郁葱葱,绿意盎然。
仿佛只要有钱有权,连老天爷都能操控了似的。
席家的侍卫不少,上了斜坡尤妙也没被拦下来,她就晓得席慕不是完全腻味她,还准她来找他的。
敲了敲朱红的大门,这回开门的不是柏福,而是一个年老穿着半旧柿子纹对襟的婆子。
两人对望,尤妙的表情倒没有多不自在,她记得这个婆子是席慕院子里头的,上一世她刚进宅子的时候跟她打过不少交道。
“你是哪个敲门有什么事”
老妈妈扫了过尤妙全身,见她只是穿着棉布制的裙子,身上也没什么珠钗,起来就是个乡间的俏丽姑娘,说话就有些不耐。
“麻烦妈妈,我想找找欹石院的柏福小哥。”
“你找他做什么”
老妈妈斜着眼她,嬉笑道,“你是他在乡下的相好”
尤妙摇了摇头不接话,站在原地等着。
她不信这个
妈妈不晓得她跟席慕的关系,果真那老妈妈见她不说话,把门关上瞬间不忘道“你在外面等会。”
尤妙点头,扫眼便起来大门两侧的对联。
“扫净庭阶迎客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