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越被收监之后,进程就快的惊人,每天都能有新的疑点支撑刑部不放人,白子越形容憔悴,虽然住的牢房比一般牢犯好上很多,但却每日都能听到那些犯人的惨叫。
不止是惨叫,有时候还能听到牢犯的嬉闹,刚听到的时候白子越,还想这些人都惨成这样了竟然还笑的起来。
听到那些笑声夹杂的哭声,明白他们在做什么脸色才白了起来。
可气的是狱掌并不管这些,好像着这些每天被鞭刑,要去做工吃猪食的罪犯去欺压比他们更弱的犯人是一种乐趣。
白子越在听到一群人爆笑着说“着白净,后面还真脏”
后,实在受不了去叫了狱掌“你们为什么不管”
狱掌奇怪地向他“着一群渣子欺负另外的渣子,我为什么要管。”
能关到刑部大牢的能有什么好东西,都是要死的人,他可没有多余的善心。
着白子越的脸上惊惧比起善心要多,狱掌想了想明白了他的害怕,嘴上挂起了一丝怪笑“我以前听过外面关于白大人的传言,白大人这是兔死狐悲”
“你胡说八道什么”
白子越面色枯黄,黑青的眼袋肿胀,发起怒来没有架势只是让人了笑话。
狱掌撇了撇嘴“开个玩笑,既然是胡说,白大人那么激动做什么,你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
“你好大的狗胆,我是朝廷命官,你竟然敢这般侮辱我你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狱掌的口中爆出大笑“这旁边有没个证人,白大人没事去跟别人说我侮辱你做什么,白大人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干这种得罪我的傻事,毕竟白大人与我还要在这大牢处很长一段时间。”
“你在威胁我”
白子越听后更恼怒,他凭什么要受一个连官阶都没有的杂碎威胁,“你等着,下次提审,我一定让尚严惩你个杂碎。”
狱掌抬起腰间的铁棍随意的往狱中戳了戳,见白子越惊叫的往后,像是个乱蹦的青蛙,恶意地笑了笑。
“白大人省省功夫吧,你这态度我以后可不会想照顾你。”
“我过几日洗
脱了清白定能出去,到时候你走着瞧”
白子越说的又急又厉,更像是势弱只能用这种虚张声势的方法吓人。
白子越的罪名已经十有跑不掉了,证人是他的几个心腹,他们可以证明白子越让他们把席华从马车中抓出来去吸引注意力,有个白子越怎么都反驳不了的证据,因为席华身上的致命伤是被马蹄踩中了脑袋。
白子越说席华是坠马,但是清点马匹,并没有多余的马给席华骑。
他们共乘的马车已经虽然已经损毁了,但查找其中储存物品的暗格,找到了席华的东西,更能证明两人是同乘的马车。
在这些证据面前,白子越现在咬准的是席华不小心从马车里掉出去,白子越以为这样就没办法了,但现在刑部的人开棺验尸,找到了席华被抓挣扎的伤痕。
加上叶喜他们的证词,其实已经够定白子越的罪。
现在烦恼的只是要定白子越什么罪而已。
席慕那边跟皇上上了不少奏折,主张白子越一命赔一命。
大明的刑法偏向王公贵族,白子越怎么也是个定远侯嫡子,就是他扔了席华挡枪,不人道但也不是直接杀了席华,品性有亏,罢官是一定的,按着判应该是流放几年,到不了死的地步。
但是按着这样判,皇上听着老伯爷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只差明摆着说白子越不死,他就要跟席华走了,皇上又有些迟疑。
这时候白辰君这个应该已经死了的人,回到京城就至关重要了。
秋日的清晨,天地朦胧雾气中白辰君跪在大理寺门前,等着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二十多年前的往事重新被翻了出来,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几乎大家小巷都在讨论。
当年定远侯休妻的事谁不晓得,都说之前那个侯夫人是病逝,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被定远侯和陈氏逼的在娘家待不下去,上吊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