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人也消失在黑暗中。
年则在来到河边前就悄悄将其弄的将近窒息,气息奄奄了。
没有知道像苏醒过来,挣扎上岸的奇迹会不会出现,但年则要做的就是杜绝一切可能性。
因着魏良云不精骑术,年则花了些时日教她。
之后两人快马一个月后到达蓝田,堪堪赶上即将举行的秋狝。
这一月内,年则雇佣的死侍都铩羽而归,所以她需要采用第二行动方案。
她决定继续在狩猎场上射杀大皇子,伪造成意外。
她交代魏良云,她脸的原因,尽量少出门,必要时出门也要遮住。
便离开了客栈。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年则此时打扮的很普通,没有人会刻意注意到她。
她脚步轻快,拎着从城西买的酒来到城南方位的花楼。
她装作送酒的进去了。
一进去她就把酒放到客人桌上,低头解释是花楼送的。
花楼内,五光十色的灯笼在黑夜中点缀出一片绚丽的景象。
灯火灼灼,闪烁不定。
红纱飘逸,玉盏散香。
厚重的脂粉味在空气中弥漫,引得年则不适的皱了下眉头。
红纱隔帘间,妆容艳丽的男子们轻拈着丝弦,低声吟唱,曲调婉转动人。
里面的伙计很多,步履不停地送着茶水之类的。
年则装作是新人,接过一个人手上的物品,弯弯绕绕,避开视线上了二楼的最左侧包厢。
她轻扣了门三下后,直接推门进去。
年泗此时已站在门边等候。
年则褪下身上那套朴素的衣服,随后,她伸手接过年泗手里的衣服,动作娴熟穿戴在身上,系好镶着白玉的腰带。
金线织就的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年泗静静地走到年则身边,轻轻地捧起她的长,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耳朵和脖颈,动作温柔而熟练。
“她当时没做什么吗?”
年泗她们当时看到年溧歇斯底里,也去查了原因,但是没查到什么。
所以年泗边说梳边说:“是的,主子。
没做什么,大致是现我们在监视她。”
“也就只让我们带了句话。”
年则想起当时收到信鸽上的那句话,她仍百思不得其解。
多年前的无缘由疏远,她之前一直在寻找理由。
日子一旦长了,年则也释怀了。
人不能把天然的亲情视作理所当然,不能认为母女间天然存在的是爱而不是恨。
她们现在就是之间打了许多活结的两条绳子,轻轻一拽,是全面松绑分离;稍有不慎,是蓄势待、不可抑制的死结。
年泗用一根红色的丝带在年则后脑勺处扎成一个简单的髻,然后用一根金色的簪子固定住。
换好妆后,两人挥着折扇,如风流纨绔一样下了楼,适时的挑逗了下厅内男倌,出了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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