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次傅匀半夜摇醒我,看着我,他的眉头几乎快能夹死蚊子。
他原本应该在书房的,搞得我以为这也是我在做梦。
“乔浅,醒醒。”
我半睁着眼睛看向他,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人是谁。
“你在哭。”
我又是一愣,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上一片湿润。
我问傅匀:“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顿了顿我又说:“我很少梦见你。”
他的表情并没有放松,眉头紧拧,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担忧随着夜色一起在他眼眸间化开。
灯光亮起那一瞬间,让我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一阵刺痛,傅匀将我从床上捞起来,我们面对面坐着,他的手扶在我的肩膀上,表情肃然。
“你觉得呢?”
“有点像假的,之前梦见过你,表情臭得跟什么一样,说要把我关起来。”
我无所谓地摆摆手,左手除了刺痛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傅匀目光沉沉地盯着我,直到我的声音渐渐降低。
我垂下头,不愿意再和他对视。
我跟傅匀说:“我的梦光怪陆离,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在里面,傅匀,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我高中时候发生的事?”
他将我搂到怀里,低头在我唇角轻轻碰了一下,借着夜灯光线精准地将我额边遮住视线的碎发拨到一边。
“我一点都不想回忆起那段记忆,那些事我甚至不敢告诉心理医生。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也挺厉害,医生没套出我话。”
我笑了两声,“我觉得我是咎由自取,很多事都是这样,包括如今的生活。
心情好的时候想去责怪别人,又发现能责怪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
那群一直唏嘘我的长辈,疏远我的同学,还是连警察都没有办法的那群人?好像都不该。”
我往傅匀怀里靠了些。
情绪病有时候可能跟时间周期有关,在晚上尤其格外强烈。
网上的人会自我打趣说这种事情很正常,情绪嘛,到点了总会低落的。
于是我也这么想,我可以就是一个普通人,问题不大。
“梦见了什么?”
傅匀低声问我,他一直握着我的右手轻轻摩挲着,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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