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凉此时确实疲惫不堪,在外期间,他曾特意去了一些僻远的地界巡察。
偏僻之地不能打尖住店,只能露宿山野。
为了保证众人的安全,他每夜亲自值守,休息甚少,很是辛苦。
“孟师兄,这段日子最劳累的就是你了,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雅尼心疼孟凉,已经不在意大事为何。
“好,那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孟凉也不推脱,随即带着众人入了谷。
看着孟凉几人离去,席道易抚着下巴皱起了眉,“欲知后事如何,只有等明日天晓了。”
“我猜明日不会太平。”
杭不凡接应,望着明月一脸忧然。
很快,月落日升。
第二天清早,雅尼刚起床,就有两位与她关系交好的师妹赶来了寝房,与她说了雨烟给孟凉送剑一事。
她立即明白了席道易昨夜为何神情兴奋,却又吞吞吐吐地不肯说出那件大事了。
“我倒要看看雨烟送的那把寒骨剑是何模样,能让所有人如此惊叹!
我还要看看孟师兄收到剑后是否喜欢!”
雅尼又气又怨,立即冲出了寝房跑向了水苑。
水苑处,沉池居中,孟凉正站在寒潭边,双手捧剑,满脸欢喜。
他欢喜的不仅是这把寒骨剑的精致,更欢喜送剑之人是自己惦念的雨烟。
沉池感应到孟凉的气息,从池中一跃而出,落到他的面前。
它甩了甩脑袋上的寒水,低头亲热地蹭了蹭孟凉的脸颊,似在为他开心。
“沉池,没想到雨烟特制这把寒骨剑竟是为了赠我,我真是有幸。”
孟凉轻抚着骨剑,欣喜满满。
“孟师兄,现在大伙儿都知道大师姐送剑之事了,你什么时候去天苑提亲?”
杭不凡走入了沉池居,一本正经地操心起了孟凉的情缘大事。
“不凡,莫乱打趣。”
孟凉略有些慌乱。
“我可不是打趣,师姐装剑的锦盒上绣着一对相思鸟呢,其中心意显而易见,难道师兄要假装视而不见?”
杭不凡故意道。
“我……”
孟凉愈加紧张了。
杭不凡走近寒潭,伸手摸了摸沉池的脑袋,又道:“大师兄,你与雨烟师姐彼此都有心,你不必心有包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