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灼灼,行走的动作,恍然一停。
宋知予吞咽口水,侧身拉下口罩,主动勾对方的脖颈,仰头去亲对方的嘴角:“我怕,求你,求你别在这儿。”
男人听着他殷切的恳求,并不消气:“宝贝儿的诚意,只有这些么?”
宋知予不知所措,眼泪都快急出来:“你不说你想要什么,也不说你为什么生气,我、我怎么猜得到你的想法?”
男人凝视他,看他呜呜咽咽地,又委屈又害怕的,哭得喘不上气。
半晌,宋知予听到穆司卿冷冽的问:“软糖吃的很开心?”
男人打开微博上的错位图,指他吃下徐洛麟的软糖,还笑意盈盈的说“吃了糖,感觉好多了”
的事。
图片上,两人离的很近,像少年温顺地要靠到徐洛麟的肩头。
可实际上,只是宋知予扭动酸痛的脖颈时,恰逢徐洛麟转身。
仅是一张错位图而已。
宋知予反应过来,没想到对方因为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乱吃飞醋。
他哭得更厉害了,颤抖的语调,分不清是委屈,还是责备。
他说:“你不关心我,也不会爱人,好不容易有人给我塞吃的,你怎么连这都不许,还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威胁我?”
少年哭得接不上气,解释完,情绪抵达巅峰,竟大着胆子,拉扯、捶打男人放在自己腰间的结实手臂。
穆司卿了然,却不会哄人:“知道是误会,不许再哭。”
冷硬的话语像把刀,扎进正敏感的宋知予的心脏。
他就说男人不会爱人,不会关心人,自己委屈的不行,都不许自己哭,还冷巴巴的凶自己。
可明明,是男人的错。
少年几乎不哭出声,这使他更加可怜。
“好了,好了,我的错。”
“是我冲动,误会宝贝儿。”
“不哭了好不好?”
穆司卿绞尽脑汁,说不出多少哄人的话。
宋知予自己努力平复情绪,手背无意中触碰到糖炒栗子时,他才被转移一部分注意力,直勾勾的看温热的牛皮纸袋。
“不哭了,给宝贝儿剥栗子好不好?”
穆司卿显然无奈,好脾气和耐心快要用尽。
“……嗯。”
宋知予吸吸鼻子,被男人攥住手腕,坐到车里。
隔离挡板升起,少年委屈,还有些生气,但他不敢冲男人再发火,也不敢现在冲男人要求什么。
以前几次的经验,他再多闹一分钟,男人就会维持不住好脾气的假面具,变回偏执的模样,变本加厉的折腾他。
栗子壳一声一声的发出脆响,果肉入口,比想象中好吃,香甜且耐嚼。
宋知予喜欢那种口感,抽泣着,吃男人递到嘴边的投喂。
诡异的安静氛围,有一分病态的和谐。
两人一路无话,尴尬的持续一人剥栗子,一人吃栗子的画面。
抵达临海庄园时,宋知予吃得有点撑,他拿纸巾抹抹嘴角,自顾自下车,习惯性的,往二楼客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