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无数次,逃避无数次,统统没用,最终还是得她来面对。
沈嘉念从掌心里抬起脸,换衣服出门,打车前往医院。
病房里,酒吧服务生还穿着工作时的衣服,白衬衫黑色西装马甲,脖子上系着领结,外面随便套了一件半旧不新的羽绒服。
他把手机交给病床边的女人,打了个哈欠,一脸困倦道:“我按照你教我的给那位女士说清楚了,她应该会过来。”
尹书瑶接过裴澈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见服务生没有要走的意思,暗暗讽笑,拉开手包掏出一沓现金递过去:“钱拿好了,嘴巴闭严实。”
服务生没数一沓有多少张,摸着厚度感觉应该不少,快速塞进了羽绒服内袋,谄媚地笑说:“我懂,我懂。”
尹书瑶看了眼腕表,估摸着沈嘉念快到了,她不宜在这里久留,走之前依依不舍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跟她预想的一样,裴澈见过沈嘉念后为情所伤,满心的压抑苦闷得不到疏解,跑到酒吧里买醉,还把自己弄伤了。
酒吧的服务生最先联系的人是她,因为她与裴澈昨天通过电话,在他的手机通话记录里她的号码排在最前面。
她赶来医院,见到躺在病床上的裴澈,仅仅过去一个晚上,他就好像丢了半条命,即使昏睡过去,周身仍然被浓浓的悲伤苦痛包围。
她又一次忍不住幻想,要是她在这个时候能趁虚而入该有多好。
假如她昨晚去酒吧找裴澈,他喝多了酒,她贴心照顾,说不定能与他春风一度。
想想她都有些激动,心脏狂跳。
回归现实,如果她顶着秦家儿媳妇的头衔跟其他男人睡到了一起,秦钟天和秦藩不会放过她。
所以,这样的想法只能藏在心里,绝不敢付诸实践。
尹书瑶离开不久,沈嘉念来了医院。
在服务站问询过护士,找到了裴澈所在的病房,沈嘉念站在门外深吸口气,抬手敲了两下门。
服务生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垂着头打瞌睡,听到敲门声猛地惊起,抹了一把脸醒醒神,过去开门。
第一眼就被沈嘉念惊艳到,整个人僵住了。
在酒吧里工作,每天接触到的客人那么多,各种类型的美女一抓一大把,他第一次见沈嘉念这样的,清清冷冷一张脸,眉眼却娇艳妩媚,堪比野蔷薇,身上的气质高贵又疏离。
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远的不说,刚才在病房里见过的那个女士长得也很漂亮,跟眼前这一位比起来,明显寡淡了很多。
服务生笑了笑,语气比电话里温和有礼多了:“您终于来了,人交给您我就算完成任务了。”
沈嘉念:“他伤得严重吗?”
“嘶,怎么说呢。”
服务生挠了挠后脑勺,“裴先生在我们酒吧喝多了走路不稳,栽下去时脑袋磕到了玻璃桌角。”
顿了顿,服务生表达歉意:“等他醒来得做个更全面的检查,可能会脑震荡。
这是医生的原话,我也不懂。
人毕竟是在我们酒吧里伤的,总之,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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