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败了,可她却来到了他面前。
“师父……”
苏景和压下所有心绪,侧眼看向身畔的那抹洁白。
她如落雪皎洁,降临在他幽深瞳孔中。
洛砚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柔声问道:“怎么了?”
却见他摇摇头,一双深邃的眼底充斥着不明的情绪,掀起薄唇:“只是有些走神,在想师父刚刚立下的誓言。”
“哎呀,都说了不用担心——”
洛砚歪头一笑,无奈道。
“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等她说完,苏景和第一次着急打断了她,却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绛红的双唇翕翕合合的。
洛砚的目光落在他纠结的面庞上,轻挑长眉,无声地示意他往下说。
“我的意思是,活了这么多年,在最后终于成为了师父的亲传弟子,真好。”
因为最后的瞬间,哪怕他还会被追杀,被人诬陷关押至囚幽林中,哪怕她不喜欢他……
但能够被如此风华绝代的人认可,在喜欢的人身边结束自己的一生,能够被她在漫长时光中堪堪回忆起,也很满足了。
苏景和话落,转过脸去,不再言语。
“想什么呢你!”
洛砚觉得有些奇怪,她踮起脚,试图出其不意地拍他头一下,却现够不着,一时间有些尴尬。
面前的人早已将散落的长再度束起,高扬地垂在腰后,显得他修身玉立。
洛砚:倒是能用灵力给自己托起来或者跳起来,但那样就显得她更加尴尬了!
苏景和听见后,悄悄回头看,眼见她的动作,顿时心领神会地乖乖屈膝蹲了半步,让她干脆地敲了一下脑门。
“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你一个二十岁的小孩子,想那么长远的事做什么?”
洛砚敲完后,再次正对着小池塘的鲤鱼们,接着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道:“我这左右剑法,你要是在临终前学不会,那才真是辱没了你师父我这九州第一的名声。”
“师父说的是,我一定将咱们逍遥峰的左右剑法扬光大。”
苏景和轻笑道,面上的惆怅减轻了许多。
同为剑心澄明之人,他和他师父确实完全不同的路子:洛砚是追求的是极致的剑法,所以她能成为九州第一的剑尊;而苏景和不是,他的剑心,来自于追求和欲望。
活下去,和好好地活下去。
这是他执剑的理由。
而要感到所谓的‘好’,他只要洛砚身边就好。
“都说到哪里去了……”
洛砚摇摇头,继续道:“话说回来,你真的相信,他会只是单单为了你这单枪匹马的北晋遗民身份吗?”
苏景和总感觉前面似乎是有什么坑,正在等着他往里面跳……
“三月前的万象森,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时就有东离皇室的人要追杀你。
你呢,现在再想想,是否察觉到了什么?”
洛砚微眯眼,眼底闪过一道暗色。
经过她一番陈述总结,可以明确的是,眼下只有两个可能性:一个呢,是苏景和身上定然有着他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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