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过后,气温总是反反复复,今儿个升几度,明儿个又降几度。
简直像磨人的小妖精。
谢柏仪天天都待在工作室修复古籍,也没太关注气温变化,一不小心便凉着了。
三月初春,谢柏仪生了场病。
但凡她生病,十次有八次,都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谢柏仪这次也不例外。
挂了两天吊水,仍是头脑昏沉,眼花无力。
都说人生病的时候最脆弱,果然不假。
这些日子,原本谢柏仪克制着不主动去找梁宴清,生了个病,功亏一篑。
她特别想念他的关心和照顾,于是便去了。
外面天气很好,碧空如洗,纤尘不染。
头顶悬着轮烈阳,还有棉花一样柔软的云朵和湖水一样蓝的天空,偶尔拂过丝丝清凉的春风,格外舒爽。
最近这段时间,谢柏仪就住在这寸土寸金中心地带的住宅里,离梁宴清那儿极近,步行不超过十分钟。
谢柏仪撑了把阳伞,带上西瓜,慢慢吞吞走到梁宴清家门口。
按了密码进去,房间里空无一人,梁宴清不在家。
她走得有些累,在沙发里躺着休息。
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养在楼顶天台的多肉,也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了?
谢柏仪坐起来,起身往楼顶走去,西瓜紧紧跟着她。
去了才发现梁宴清居然在,万万想不到,廖梨均也在。
她刚迈进去,还没来得及去察看多肉,首先便瞧见游泳池边站着的一男一女。
他们不知聊到什么开心的事儿,脸上皆挂着笑。
谢柏仪离他们不远不近,她把这一幕看在眼里,郎才女貌,画面美好。
许是感冒导致心里脆弱的缘故,她定定的看了两人一会儿,鼻子和眼眶直发酸。
心头亦是刺得慌,脑仁子跟着晃了下,打了个趔趄。
她急忙撑着手边的玻璃房稳住。
西瓜冲着梁宴清的方向汪汪叫了两声。
梁宴清看过来,直直的看着谢柏仪,转不开眼来。
她今儿穿了桃色旗袍,肤色苍白,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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