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在这里苟生存,一切需从长计议。
“王子,早。”
容眠恭敬的对他微微颔,算是行礼。
提特摩斯细细观摩他,没了昨夜的放纵,容眠又恢复以往的脱俗内敛,沉静端庄,祭司院的大供奉万人之上,就连他也需对他以礼相待,不能有丝毫造次。
可昨夜种种又不可抑制的盘旋脑内,自小在宫廷内院长大,什么风雨没见过,容眠这张脸,主动的模样别提多生动诱人,是他从未见过的,这会刚起早,对方衣衫疏散,更有一股慵倦的随意,独特的气质,莫名的牵动他的心。
衣|襟处露|出一片白皙小巧的锁骨,修长的颈子一路蜿蜒到尖尖下巴,红润的薄唇,昨夜就是它率先打破一切平衡,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将他竖立多年的镇静打的七零八落。
这次回来,容眠这个意外令他始料未及,却并不反感。
“王子。”
门口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打破二人间短暂的沉默。
伊蒙拿着莎草纸卷进屋就看到两人对峙,说话声音陡然矮了一个层次,大供奉?
他怎么在王子的寝殿内?
伊蒙站定后,目光狐疑的在两人身上瞥过,在看到容眠时立刻移开,心底的八卦系统疯狂大开,他错过了什么?
他昨天不过是帮王子处理即将登基的事情,就这么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戏?
大供奉跟王子走的这么近,他们已经关系好到可以同时站在一个屋檐下而衣衫不整的聊天了吗?
想归想,伊蒙面上依旧虔心笃敬,规规矩矩的行完礼,看着自家王子:“这是一周后晚宴的人员名单,场地选在正宫宴会大厅,哈特王后那面来话,她身体不适,不能出席,同时让我给您带话,祝您登基万福。”
伊蒙是个尽职的传话机,说完他又看了眼容眠,祭司院一向不插手宫廷内院的斗争,哈特王后在老王在世时就已经显出别样之心,同时她一直在积极争取祭司院的支持,只不过没人知道容眠心中到底怎么想。
可眼下,目前的状态,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猜测为,大供奉已经占了队?
容眠探听得一些他从未了解过的,见有人来回偷瞄他,以为这些话不方便他在场说,便寻了个借口;“王子您有事先忙,祭司院还有事情要处理。”
开玩笑,他身上那处站久了会受不了,昨夜狂蜂浪蝶,对方英威灿烂,他差点就碎了,刚起床又饿又渴,哪里想在这里继续呆着。
抬脚要走,却被一道声音拦住:“大供奉正好给我参考下,本王继位大典的流程。”
参考你妈批,容眠心中要烦死,他可不想给这个男人参考什么,可面上又不能不做足戏,便压下心头的怒火,佯装恭顺的微笑:“殿下,臣身体不适,恐不适合”
伊蒙心头一震,身体不适,哪里不适?
圈下来,这是重点,心中急的要命,希望他们在多透露点,好满足他卑微的好奇心。
“正好,本王经年打仗,也同军医学了些医术,大供奉不介意,我给您看下。”
都要当法老王了还跟他说话那么客气,这个您字,他可不敢当。
容眠见走不成,索性破罐破摔,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来,笑着接口:“臣惭愧,既然如此,就却之不恭。”
“东西放下,你下去。”
提特摩斯淡淡开口,伊蒙扫了一圈,现他是对自己说的,他把东西放下谁来给他讲解宴会上细致的流程,以及一些他新探听的机密?
大供奉吗?
啊,懂了,伊蒙瞬间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怎么那么蠢,竟然有疑问,王子很明显是想与别人独处,他还上赶着当灯泡。
当这么多年的差,灵敏度都被驴吃了。
“是。”
他立刻将所有文卷呈上,行了礼一溜烟离开。
“那个,臣好像又不难受了。”
人走后,大殿内恢复之前的寂静,容眠觉得比起跟他在这里干耗,不如尽快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