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知道你要来找我麻烦,所以用这样的办法堵住你接下来的话。”
裴煦这会儿想起来当时的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他明明有一百种化解纷争的办法,可偏偏选择了最能让霍应汀记恨他的一种。
奇怪得很,但他喝醉了,也就没有为难自己去想当时为什么这样做。
“”
霍应汀收回了自己的手,想起那次场景下自己的难堪,麻木冷漠地看着裴煦。
现在霍应汀的目光要是放在外面,十米之内都不敢有人靠近,但好在裴煦已经知道怎么给这人顺毛了。
“我知道你是谁,知道你叫霍应汀,也知道你名校毕业履历漂亮,更知道你能力出众,所以这几个月面对霍氏的时候,我都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霍应汀,能做我对手的人很少,但你让我很有危机感。”
裴煦顿了顿。
“你是一个强劲且让我非常重视的对手,这一点毋庸置疑。”
霍应汀被他说得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反应,从小到大再好听的夸奖他都听过,但没有任何一句比自己认准的对手夸自己“你是一个强劲且让我非常重视的对手”
动听。
实在是爱听。
霍应汀心都要跳麻了:“你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是。”
裴煦点头,这一刻看起来就像是清醒的一样。
霍应汀突然喃喃:“他们都说酒后吐真言,是真的吧?”
裴煦没听见这话,只是专注地看着他:“霍应汀,你把我当对手吗?”
过于灼热的目光把霍应汀看笑了,拿着棉签的手下意识伸出去,用小指勾了一下他的耳垂:“你一会儿要做朋友,一会儿又问我有没有把你当对手,你到底想听什么?”
“对手和朋友不耽误。”
裴煦认真得忽略了霍应汀的小动作。
霍应汀又取了一点祛疤膏在他额头上小心涂着:“嗯,那就是朋友也是对手。
到底想问什么?”
裴煦眼睛亮了亮,问出了他心里弯弯绕绕铺垫了这么多纠结了一整晚的话:“那裴松沅呢,你会把他当对手或朋友吗?”
终于知道裴煦这一晚上絮絮叨叨是为了什么了。
合着还是因为裴松沅找到他而不高兴了。
霍应汀就不明白了,一个废物也值得裴煦费这么大劲儿兜圈子?
两个小时前还游刃有余反问他“你难道会看得上裴松沅吗?”
,满不在乎的样子,结果现在又这么介怀。
霍应汀用棉签发力地在他额头戳了戳,愤恨道:“你当我霍应汀的朋友和对手是批发的?”
得到了不犹豫的回答,裴煦就算被凶了也很开心,歪歪地又躺下去,使唤:“那你再说一遍。”
“下次见到裴松沅我会让他滚,满意了没?”
霍应汀被这个麻烦精弄得没有一点脾气,换了个位置,蹲在他脑袋后头继续就着他涂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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