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不起,让你爱上了一个糟糕的我。
以为要藏一辈子的秘密被发现了,霍应汀短暂地觉得羞耻,但很快又如释重负。
没什么好遮掩的,他的爱没什么拿不出手的。
一晚上裴煦道了太多次的歉,霍应汀大掌拨开他额前湿透的头发,前倾吻他,虔诚又耐心。
因为不想再引起他的自责,霍应汀没有再拒接这份歉意,尽管他不需要。
他望着裴煦的眼,用自己拥有的、最引以为傲的爱包裹着他,对他说。
“没关系,我爱你。”
霍应汀从卧室里找了干净的衣服给裴煦换上,准备去找毛巾给他擦头发的时候,才看到屋子里和他走之前几乎没什么区别。
霍应汀气笑了,把毛巾兜在裴煦头上给他擦着湿发。
“宝贝儿,你这几天在家里玩儿荒野求生吗?桌上给你留的水果和冰箱里的菜你是一点没动?”
裴煦伸出手,这段日子的思念成倍破土,他眷恋地抱住霍应汀,埋在他的锁骨处。
“不会做饭。
说了等你回来一起吃。”
霍应汀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还说?差点被你分手,吃什么吃!”
裴煦在湿掉的碎发力抬起眼来,刚哭的眼睛又红又水汪。
往前凑了一下,他开口。
“错了,老公。”
“”
猝不及防。
霍应汀浑身上下好像以每秒钟一度的温度开始往上攀升,刚刚还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的霍应汀因为两个字全线溃败,腹部的灼热下涌又上升。
面红耳赤,话都说不利索。
“老婆、不、裴、不是宝贝”
裴煦把他抱得更加紧了。
“你、你伤还没处理。”
霍应汀手忙脚乱地把他推开了一点,支着帐篷转身去找药箱的样子像极了落荒而逃。
结果走了两步又像是不甘心,转身回来狠狠地掌着裴煦的臀贴紧自己,然后在他唇上咬了一圈。
银丝拉扯,霍应汀在他臀上揉了一把,恶劣地咬他的耳朵。
“感受到了没?再瞎撩试试。”
裴煦耳朵敏感,脖子一缩。
霍应汀笑他:“小心伤口。”
裴煦的伤口除了掌根处有些深之外都是些擦伤,万幸伤口不严重,血也早就止住了。
霍应汀给他上药的时候低着头,一点一点清理着伤口,然后注意到他手腕上有一条极浅极浅的疤,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想起来以前裴煦说过他会伤害自己,心中一紧。
霍应汀低头,吻在那条疤上,舌尖顺着疤痕舔了舔。
疤痕的主人轻轻抖了抖。
“高二的时候,肖臻带头校园霸凌我。”
裴煦坐着,看着面前蹲着的人,没什么犹豫地开口了,“那次所有人都被开除了,肖臻的妈妈打电话给我,让我放过肖臻,她说肖臻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