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还搁天上明晃晃挂着呢,胆子也忒大了,怎么就叫她碰上,得是多凶多恶的才会……
像是看穿妇人心思,摇椅里那位往地上一指,说:“不用紧张,我有影子。”
妇人跟着往地上一看,吊去半空的心仍然晃悠悠没个着落:“有影子的除了人,还有……”
客人说话带了点笑:“刚看你磨麦子还以为你不怕。”
这点笑稍稍绑住猖狂吃肉的老鼠。
妇人歇口气,汗水滑下斑白潦草的鬓角,顾不上擦,被山脊碾磙子压弯的背直了直,仍然佝偻着。
她说:“不是不怕。
太阳要下山了,麦子总要搞好,明天还有其它活计等着。”
“可你还是开门了。”
“真要进来,门拦不住你,修门白瞎工夫。”
几句话说下来,妇人心头莫名松快许多,眼睛不知不觉跟着往上抬。
从亮得像油罐里浸泡好几年才拎起来的黑袍子,一直往上看到客人的脸。
该怎么形容呢,穷尽妇人毕生知道的东西,也说不上来。
这张脸的颜色,只在冬天见过。
雪,冻死人饿死人的雪,地里长不了粮食,山上抓不到猎物,她的两个孩子都埋葬在冰天雪地里。
这样冷的雪做成了脸。
无处不雕琢,十分美丽,十分,诡异。
客人不掩饰这份美丽,不掩饰这份诡异,黑用根黑带子松松束着垂到椅脚下,尾跟黑袍黄土掉在一块。
那双眼睛最冷,中阔头尾尖,一撇一捺着色勾勒深邃,千年寒冰深不见底。
即便她在笑:“的确,我只是来问个路。”
抱着快说快答好送走的想法,妇人有问必答:“去哪里?”
“就说说那些人天黑出门,去了哪里。”
这话一出,妇人脸色显而易见变僵硬,低头搓手好一会儿不吭声。
果然如此。
摇椅年久支棱起的硬刺扎手,云歇抬头,越过屋顶烟囱,极目远眺。
所见,除了戈壁荒漠,还是戈壁荒漠。
莫说方圆十里,就算是百里,该也是这样渺无人烟的常态。
若非不得已,云歇不想在人前露脸。
但,找个人问个路实在是太难了。
这已经是云歇敲门的第十三户人家。
应门的大多人一与她对上眼睛,立马脸色大变,哐当甩上门。
一睁眼,便是人命如草芥的乱世芳华。墨白是个大夫,但他还来不及去想治世救人,他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在三天后不死。然后还得考虑怎样才能见一见那已经和自己成过亲,拜过堂,据说国色天香的老婆?最后,他还得想个能在乱世之中活下来的谋生之道,他决定了,就干老本行,很快,乱世之中,战火最猛烈的中心地带,一间医馆开张了。名字还算低调,曰天下第一医馆...
前世的黎歌是中部基地二把手,沈煜年让她夺取丧尸皇晶核,她做的完美无缺。可被推入那场漫天大火的人是她,笑她蠢的是沈煜年和白穗,救她的是被设计的丧尸皇。末世之初她重生到了同名同姓的白穗小跟班身上,稀有的...
修行几十年,好不容易要突破修为,却被徒弟们认定为已经死亡,直接拉到火葬场烧了,这是种什么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