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愿意和他独处,他也愿意和她待在一块儿,但先送他一杯茶,应该至于给她摆脸。
此刻刮着微风,燥热减,柳絮宁捧着两杯茶坐在校门口前大石墩上,低头看蚁群架着一块小蛋糕打她前走过。
无聊事总引无聊入胜。
柳絮宁出神地看着,连两道响亮汽笛声都忽略了。
梁恪言坐在驾驶位,车窗半降。
两道鸣笛声拉她注意,他也再多摁,只沉默地看她。
习惯盘成丸子头长此刻扎成了松垮马尾,微蜷梢落在锁骨处,两手拿着茶,无节奏地踮着脚,烟灰短裙裙摆随小幅度地晃动,像一尾自在游鱼。
因从小练舞,柳絮宁无论做什都身板笔直,气质极佳。
梁恪言偶尔会无意识观察她。
若以颜形容,那她蝶翅蓝,介于青,蓝,灰间。
雾蒙蒙,像万籁俱寂中一处下着雨小岛,叫看清楚。
柳絮宁就在时抬起头,和他视线对上一瞬,朝他走。
“哥,你想喝哪一杯?”
柳絮宁在副驾驶坐下,晃晃手中茶,问他。
梁恪言喝劣质兑成甜腻茶,他启动车子:“喝。”
“哦。”
就知道个答案,她选了杯稍清龙芽茉莉,早知道两杯都该买她自己爱喝口味。
简单几句话,又一路无话。
她就样被梁恪言送了一个星期。
中途某一次,柳絮宁对于梁恪言接她抗拒简直达到了峰。
照例家途中,因沿途一段路正在施工,梁恪言绕了小路,柳絮宁随意地一瞥车窗外,看见路边支着临时彩票摊。
也算她爱好一。
她运气向错,o元成本收获oo元报那常事。
所以此刻,她今天开车梁锐言,她缓冲了一下,扭头时些讨好地看梁恪言,“可以吗哥哥,想去刮个彩票。”
梁恪言看她一,随即视线越过车窗:“概率大。”
柳絮宁想,才看一就能说概率大,他以他什睛?话里糊弄意味可太重了。
“会,常中。”
“概率问题。”
概率概率,又概率。
柳絮宁面上态度良好:“那准就幸运那个。
哥,你先去,附近就地铁,到时候自己。”
话都说到份上,梁恪言按下开门键:“买完车上刮。”
梁恪言看着她兴冲冲朝那里跑去背影,无法理解,一瘸一拐成样了能跑快。
里停车五分钟就算违章,梁恪言掐着时间,疑心他弟弟位好朋友脑袋里丝毫时间概念,冷着脸下去逮她。
彼时柳絮宁正觉得自己今天倒了大霉准备再一次,脑勺一凉,跟着手臂就被捏,梁恪言抬看了看她刮过几张彩票,一张都中。
意料中,他毫掩饰地冷笑一声,拉着她往走。
车里,柳絮宁抿抿:“就想着再试一次着。”
他又一声冷笑:“收收你赌徒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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