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亲吻,可惜陆程的心思都在嘴角的伤口上,对软嘟嘟的唇一点都不感兴趣。
陆程很冷漠,安梨言有点不爽。
性冷淡的怕不是陆程吧!
然而下一秒,陆程的拇指按压在下唇,只是一个轻微的碾压,却激起不一样的情愫。
安梨言心里忽然抽疼了一下,好似一根针忽然穿过心脏,他快不能呼吸了。
“有医药箱吗?”
陆程松开了手问。
他就那样规规矩矩的站着,脸上的情绪不是很明显。
安梨言错开视线轻轻的喘了口气,小声说:“医药箱在电视柜第二个抽屉里。”
陆程转身去拿医药箱,安梨言松了口气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等着。
很快陆程在他身边坐下打开了医药箱。
“医药箱里的药品还挺齐全,你经常用到?”
陆程掰断棉签碘酒顺利流到白白的棉花上变成了棕色。
很快下巴再次被捏住,陆程的呼吸扑在唇上。
燎火的湿热在唇上晕开,安梨言瞬间心跳加速。
安梨言不敢动嘴唇,只好呜噜呜噜的说:“不是我,是我朋友经常用到。”
经常用到的朋友是许行简,他受伤是家常便饭,所以安梨言干脆将药品准备齐全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最近水逆,他也用到了。
陆程松开手,将用过的棉签丢到垃圾桶里问:“哪个朋友?”
安梨言不想说于是再次敷衍,“你不认识。”
说着他将大腿自然的搭在陆程的腿上,晃悠着小腿悠哉道:“只用碘酒就行了吗?我感觉还是有点疼。”
陆程的视线下移,也就是盯着看了几秒钟之后问:“怎么弄的?”
安梨言仰着下巴视线落在天花板上,“我和何小志去打架了。”
他们不仅打了架,还以牙还牙替自己报了一仇。
安梨言本就不是君子,狗咬他一口,他能咬狗两口,之所以不咬完全是为了讨好陆程扮乖。
听到这话,安梨言明显感觉到嘴角的棉签停留了很久,好似顿住了。
安梨言疑惑瞥过来,陆程有些伤脑筋的说:“安梨言,你怎么就是不乖?”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你觉得家里的权势可以永远替你保驾护航?”
“你有没有想过,不计后果的冲动会让你断送前程和自由。”
“安梨言,你就没有畏惧吗?”
这次陆程的表情很明显,脸上都是愤怒、恼火、还有无奈,好似恨铁不成钢的家长,已经忍到极限了。
安梨言不知道陆程的怒火从何而起,只觉得这家伙儿似乎是住在海边,管的还真是宽。
就算是至亲的人也从未和他说过这样的话,乍一听还挺新鲜,可仔细回味却觉得有点扎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安梨言从不主动攻击别人,但如果有人敢跟他动手,他自然也不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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