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与谢温烬都算得上是骨瘦如柴,可当男人避之不及被她抬腿一脚踹在腹部时,就像被一块巨石击中般。
虽然扶光的力气很小,却将男人踹出几米远。
他倒在花海中,只见眼前瘦小的身影一晃,眨眼间便来到他面前。
扶光的脚用力地碾着男人的胸膛,他痛得闷哼一声可嘴角还是上扬着。
“还真是从小就这样啊,扶光。”
男人的声音比想象中的要沙哑,语气中的戏谑毫不掩饰,狂妄的令人生厌。
扶光感到阵阵头晕,好像大脑不受控制一般,说出的话都不像自己了。
“你真的很聒噪。”
扶光紧蹙着眉头,男人则是意味不明地勾唇,宽大的手掌钳制住她纤细的脚踝用力一扯。
“啊!
!
!”
扶光惊叫一声被男人拽倒在地,目光所至处是一片血红。
那把匕捅入扶光的心脏却没有带来一丝痛感,男人又恢复到一开始的温和,亲昵地拨开她额间的碎:“好好睡一觉吧,扶光。”
男人的话语就像是致命的催眠曲,扶光的眼皮就像是被强力的胶水黏住了一般,哪怕潜意识里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睡过去,可铺天盖地的睡意如潮水般涌来。
“阿光!
阿光……快起来。”
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扶光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艰难地睁开睡眼以后,满头白的老人脸上布满皱纹与老人斑,她的手就像皲裂的松树皮,可抚在脸上时却柔软如棉花。
“阿奶……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扶光说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她缓缓转过身又把被褥往上拽了拽。
结果一巴掌落在扶光的屁股上,姜芝一脸笑意地像提小鸡一般把扶光拎起来,又替她拂去身上的猫毛。
扶光哭笑不得地坐起身,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慢吞吞地起身。
喷香的饭菜是她过去从未享受过的,扶光洗漱过后坐在椅子上。
窗外的土地虽然贫瘠,但也还是开出了几朵花。
一只麻雀伫立在窗框上歪着头叽叽喳喳的叫着,扶光望着那只麻雀出神,直到被江芝的筷子敲了头。
“哎——痛!”
扶光双手捂着头,江芝笑得宠溺,破旧低矮的房屋还漏着风,桌下垫着几本泛黄的书,却还是让扶光感到久违的安心。
“阿奶,如果没有异种和丧尸,我们的生活会不会好一点?”
扶光低头扒着饭,嘴里塞得鼓鼓囊囊,说话也含糊不清。
“嗯?”
江芝愣了一瞬道:“傻阿光,说什么呢。
又做噩梦了吗?”
扶光夹菜的手微微一顿,旋即笑道:“做了个噩梦。”
吃完饭以后扶光一如既往地帮着江芝洗碗,扛着锄头出门松土时,熹微的晨光落在大地上。
扶光一边翻着土一边环顾四周,明明周围一片祥和,可她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感。
远处连绵起伏的山上堆满了坟墓,扶光轻啧一声将地上的碎酒瓶子拨到一旁,就在她心无旁骛地松土时,忽然听见一阵阵犹如婴儿般的啼哭声。
凄厉的叫声听起来格外的瘆人,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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