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匆匆在颢天脸上划过,确认他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孟晓板着脸拿出之前百试不爽的威胁:“自己洗,不然就不理你了!”
站了一会儿,似乎确认了孟晓的铁石心肠,颢三岁小朋友终于拿起衣服,委屈巴巴地走进了浴室。
孟晓这才松了口气。
一个小时后,她端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敲开了颢天暂住的房门。
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颢天已经洗好澡并把头吹干,正端端正正坐在床尾,见孟晓进门,他本来有点疲倦的眼睛蹭地一下亮了,看起来很像是一只突然见到主人的大型犬。
孟晓狠心无视掉他的眼神,把姜茶举到他的面前,尽力维持之前的严肃:“乖乖喝完,然后睡觉。”
慢慢地“哦”
了一声,颢天端起杯子把姜茶一饮而尽,又喝了点温水,这才小声问:“现在可以睡了吗?”
对上他在灯下显得格外明亮清澈的眼睛,孟晓只觉得刚耗尽的耐心又一瞬间恢复满格状态,点了点头,她也放轻了声音:“可以。”
话音刚落,颢天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露出一双眼睛期待地看着她。
孟晓有点不明所以,帮他调暗了床头灯,道了声晚安就想离开,却听见颢天委屈又可怜的声音:“不一起睡吗?”
前后两辈子加起来,孟晓都没被这么接二连三地调戏过。
如果表情能具象化的话,那她额角肯定已经出现了代表忍耐的井字符号。
然而还不等她回头,颢天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毫无预兆地嗡然震动起来。
孟晓下意识向着动静的来源看过去,一眼扫到了屏幕正中的闹钟图标,和下面的一行小字:和晓晓道晚安。
她下意识又看了眼时间——差五分钟十一点。
她突然想起,年底这么忙,颢天每天晚上十一点准时给她道晚安的短信却好像从来没有中断过。
光是看着这个闹钟,她几乎都能脑补出这人是如何在百忙之中特意定了闹钟,又是怎么在五分钟内查好第二天的天气、想出不重复的晚安问候,最后再给她的。
孟晓心里那点儿微弱的火气晃了晃,被这闹钟一搅彻底熄灭。
她看了眼手忙脚乱关闹钟的颢天,只觉得冰封的心里突然被一阵暖风吹过,蓦地塌陷了小小的一块。
这感觉太过陌生,以至于孟晓有点茫然慌乱,她匆匆拿起水杯又道了声晚安,抬脚就往门口走。
谁知手指刚碰到扶手,她突然被人拦腰抱起来,整个人又朝向了屋里。
许是起床起得太过匆忙,颢天连拖鞋都没穿,赤脚踩在地上微微晃了晃,撑着门板稳住身形后突然露出了笑容,而后低下了头。
眼前是他极具冲击力的笑容,鼻尖是他身上的草木香气,顾北音还没从突然被抱起来举高高的惊慌里回神,一片阴影就兜头落下,额头上也传来了温暖柔软的触感。
——一个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意识到生了什么,孟晓的大脑彻底罢工,有点呆呆地看着他,还没说什么,颢天又突然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而后终于满足了一样笑了笑:“晚安。”
说完,颢天放开揽着她腰的手,拉开了房门。
醉鬼的神经粗到令人指,见孟晓呆呆站着没动,他有点不解地歪了歪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才是罪魁祸,还觍着脸询问:“身体不舒服吗?”
见他伸手想要给自己试体温,孟晓总算反应过来,没理这个酒后耍流氓的男人,有些愤愤不平,但也只能匆匆忙忙逃之夭夭。
颢天扒着门口看了会儿,见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这才有点恋恋不舍地关上门,回屋睡觉。
折腾了一晚上,又耍了耍流氓,颢天这一觉睡得极沉极安稳,但宿醉后的头疼依旧冤有头债有主地找上了他。
早上七点,颢天准时按照生物钟醒来,方一动,他的脑子里就跟有尖锐的小锤子敲打着一样,抽抽着疼。
闭眼缓了半晌,昨天喝醉后的片段一点点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揉着额头的手指一顿,颢天突然坐了起来。
屋里略微有些凉的空气一瞬间将他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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