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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松树林里面传出一阵顺口溜声,听着熟悉的声音。
“集体地里磨洋工,自留地里打冲锋。
大公活,慢慢磨,干得快了划不着。
你念呢,他哼呢,挣下票票均分呢。”
“狗蛋哥,你搁哪呢”
虎妮大声的喊着,山里回荡着呢~呢~呢~的回音!
“这呢,这呢”
左前方的松林里窸窸窣窣的,一个黑黢黢的小男孩快跑的出现在眼前。
“虎妮,你草割完啦!”
村里五岁过后的小孩上工都是可以算工分,每天两筐猪草算三公分,早上割一筐,下午再割一筐。
其他时间都是自由的。
“我哥早起上学的时候帮着我也割了,”
虎妮微笑说道,然后问:“狗蛋哥,今天松林里蘑菇多不多?”
“不多,翻了一会才得几个。”
狗蛋说着把手边的篮子提溜给虎妮看,零零散散七八个。
在这饥荒的时候深山又不能去,外围能吃的都被薅光了。
“还以为早起露水湿润蘑菇会多呢。”
虎妮失望的低囔。
狗蛋东奔西走的没注意到虎妮的低声嘟囔,但注意到她失落的表情,口袋里还带着他娘早上给他的糠饼。
“虎妮,这半个饼给你吃。”
说着就把饼就手放在她篮子里。
糠饼虽然管饱但是拉嗓子。
没点水还真吃不下去,早上喝了一碗稀粥汤就糠饼才吃下去。
“我不要,早上喝了野菜汤不饿,就是想着看看,有没有多的野菜蘑菇摘好屯着,开春就要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