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笙冷眯着眼,又道:“若是你害的奶奶,你母亲的灵魂将永生不得安息。”
蒋瑜呼吸越来越窒息,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向傅西洲,希望他能解围:“西洲哥,我没有害奶奶。”
傅西洲没有说话,她的神色十分冰冷。
蒋瑜着急的说:“奶奶救了我的命,又将我养大,我怎么可能伤害她?”
“既然没有,那便起誓吧。”
蒋瑜不可置信的着她:“二嫂,我一向敬重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狠毒?我母亲活着的时候已经够苦了,你还要打扰她。”
顾北笙懒懒的勾唇笑了,嗓音越发冰冷:“若你没有做,又怎么会打搅到她呢?这个誓言,也只会不痛不痒,若你做了,大方承认,也不需要起誓。”
“我没做。”
“起誓吧。”
这是顾北笙第三次提醒她。
蒋瑜紧紧咬着嘴唇,半响,还是发誓了,红着眼,一字一句:“如果是我害的奶奶,我母亲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顾北笙眸色深邃了几分,笑了:“这就对了,我暂且相信你,毕竟,你若是撒了谎,也有你母亲的亡魂为你买单。”
“二嫂,你为什么这样针对我?”
顾北笙挑眉,嗓音越发冰凉:“说起来我也想知道,傅家上下那么多人,为何你一人针对我,嗯?”
蒋瑜一怔,刚才,的确只有她怀疑顾北笙。
顾北笙也没有耐心等她回答,向傅西洲:“我去给奶奶准备晚上的药膳。”
说完,她就离开了。
蒋瑜着她的后背,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忽然,傅西洲低冷而深沉的声音响起:“蒋瑜,你还记得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蒋瑜呼吸一紧,脸色白如纸。
妈妈为了护她,被继父锁在房间里,暴虐了整整半个月,被活活打死的。
刑侦人员赶到,妈妈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不过半个月,瘦成了皮包骨,死不瞑目。
傅西洲再一次启唇,语气透着讥讽:“你可真是你母亲孝顺的好女儿。”
她眼眶一红,差点哭出来,强忍着眼泪。
西洲与顾北笙同样怀疑是她加了红花,故意这样刺激她。
果然,傅西洲从来都是诛心之人。
她直视着他的双眼,声音十分坚定:“西洲哥,我没做过,我母亲的灵魂,也不会不得安息。”
傅西洲没有说话,也离开了。
走廊里剩下蒋瑜一人,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整个人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是她母亲去世后第一次哭。
路过的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蒋小姐向来得体大方,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哭得那么伤心。
药房里,顾北笙选了几味珍贵的药材,准备给奶奶熬个药膳汤。
她打开门去厨房,有了红花的前车之鉴,她不敢懈怠,低头检查这些药材的剂量。
不小心与迎面而来的傅西洲撞了个满怀。
她惊了一下,连忙往后退,又踢到门槛儿,往后仰去。
眼着就要滑倒,男人伸出长臂,宽大的手掌扶住她的腰,将她按在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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