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钦往后指指房间:“在休息,砚哥说他长途跋涉,有点累。”
“长途跋涉个鬼啊,刚刚在路上那么久也没见他睡过去。”
兰乐吐槽着,还是口嫌体正直地让兰钦去帮他徐怀砚热杯牛奶。
进了房间,果然见徐怀砚仰面躺在床上,双目呆滞地盯吊灯,连他进来也没有反应,不知道在想什么。
兰乐帮他把行李放在一边,顺便把自己扔进单人沙发,哎了一声:“小霸王,你咋啦?刚刚谢疏也在我就不好意思问,你俩吵架了?”
徐怀砚有气无力的:“我跟他吵什么架?”
“那你们俩住得好好的你怎么忽然想到往我这儿跑?”
“爸爸想你了。”
“见过欠揍的,没见过你这么欠揍的。”
徐怀砚嘿嘿笑了两声,翻身坐起来,头发刚刚在枕头上蹭了半天,有些乱糟糟的:“不开玩笑,我就是觉得他对我好得过头了,承受不起,你说他又不是我家保姆,又不要我工资,凭着一腔善心对我这么好,谁受得住?”
“就因为这个?”
兰乐露出意外的表情:“你这个受不住是不是来得太突兀了?我记得我之前也不止跟你说过一次谢疏对你好得有点过头,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那时候你不是还信誓旦旦说没什么,谢疏就是人好心善,对谁都一样吗?”
“这是实话,我那时候就是这么想的啊。”
徐怀砚揪了一把头发:“我就是觉得这个人不该是我你懂吧?反正你就当我现在是幡然醒悟了,不想让他对我这么好就行了。”
“这么说,你的意思是不想跟他继续‘谈恋爱’了?”
徐怀砚一个枕头扔过去:“好好说话!
什么叫继续‘谈恋爱’?我跟他谈过吗?!
而且,而且谢疏又不喜欢男的!”
“哦,你怎么知道谢疏不喜欢男的,你问过了?”
“我看出来的不行?你看谢疏那样像喜欢男生的模样?”
“我看不出来。”
兰乐说:“这种事情本来就不看表面,要谁都能一眼看出来是不是,也不会有那么多深柜了。”
“那就是你眼神不好,反正,男生和男生,没办法。”
徐怀砚没察觉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夹杂的意思苦闷,像个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
旁观者永远比当局者清,兰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徐怀砚,一个想法逐渐在脑海成形:“小徐,你该不会是”
“不是!
你别乱说!”
兰乐咧嘴:“我还没说是什么呢?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反正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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