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婕深知他们的性格,知道阻止无用,只能跟上,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拉他们一把,避免冲动行事。
“那个,我带路!”
窖底传来袁向和微弱却坚定的声音。
陈婕急忙转身:“你这是什么意思?”
袁向和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不管施诗是不是我的朋友,我都希望她平安无事!
这是真心话。”
袁向和混迹的那几个人都是同村的小,从小一起长大,年龄相仿。
由于村里土地有限,难以维持生计,听说城市里收废品能赚到钱,便一股脑儿地涌进了城。
几年的摸爬滚打,凭借着年轻力壮,无人敢惹,他们逐渐垄断了这片区域的废品回收业务。
像施诗这样突然出现的竞争者,他们之前也遇到过,通常只需恐吓一番,对方就会知难而退。
然而,这次遇到了施诗,却像是踢到了铁板,不仅生意受损,几个兄弟还因此尝到了牢狱之苦。
然而,牢狱生活却悄然改变了袁向和。
进去前,他满腔怒火,一心想着报复;真正经历过那段日子,经过一番思想的洗礼,他开始醒悟。
他意识到,即便蹲过几天监狱,也不能就此放弃自己,人活着,总得挺直腰板,堂堂正正。
因此,重获自由后,袁向和毅然决定重操旧业,继续从事废品回收。
相比之下,他的那些兄弟们在狱中非但没有反思,反而结交了一些不务正业的人。
出狱后,他们坚决不再涉足废品行业,对于袁向和的规劝,他们非但不领情,反而恶语相向,最终不欢而散。
“你怎么会知道他们要找施诗的麻烦?”
凌昀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袁向和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和施诗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他早就对这两位衣着体面、驾驶豪车的陌生人感到好奇,显然他们并非普通人。
“我是施诗的丈夫,凌昀。”
凌昀抬起手腕,那金色的手表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袁向和愣了片刻,随后爆出一句粗鲁的惊叹。
凌昀斜眼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与审视。
袁向和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连忙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地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别的什么意思,纯粹是因为好奇,您这样既富有又有权势的人物,为何会让夫人亲自承担这种既辛苦又脏乱的劳动呢?这种工作,不仅体力上是个极大的考验,精神上也是一种折磨,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凌昀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内疚,坦诚地回答:“是我疏忽了,没能给予她足够的关怀与照顾。”
正当袁向和还想深入探究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铃声打破了车厢内的沉寂。
起初,他还以为是车上的广播响起,却见凌昀从容不迫地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个黑色的方盒子,手指轻轻按动几下,那不起眼的小盒子竟然传出了清晰的人声:“凌先生,是我,沈世钧。”
凌昀将那神秘的黑盒子贴近耳畔,简短回应:“嗯,是我,有什么事吗?”
袁向和在一旁,尽管努力倾听,那电话中的对话却如同被风吹散的细语,难以捕捉。
他只能注意到凌昀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眉宇间仿佛凝聚了千斤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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