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爷,北坊那里是官府衙门的地方。
哪怕暗中租借,也不好方便。
还有南坊的巷子里听说上头来了两位六神司的大人物,低下那些兵官也不敢私下卖了。
除了这两处,其他六处都已经商谈妥当了,正在走官府地契审察流程。
最多三月,就能空出来,然后重新装扮屋舍。
“嗯,不错。”
齐员外点头,“只要在九月前办好这些事,就能安心了。”
就在这时又有小厮赶来,面色难看道:“老爷,付县令他说王显刚死,就要逼人家弟子买卖祖业,传出去会大损了他的名声,他不收这二百两。”
“哼,狗贪官!”
听到这齐员外怒道:“付之流这个伪善的老东西,什么会损他的面子,根本就是坐地起价!
说,他要多少?”
那小厮有些结巴的伸出了手掌,弱道:“六…六百两!”
“六百两?怎么不撑死他?”
齐员外显然被这个数目给真气道了。
“老爷,付县令说,上头的消息你也知道,再过一个月这六百两就要翻倍了!”
那小厮咬着牙硬着头皮说下去。
“好好好!
好得很!
这狗官!”
齐员外强压怒意,道:“库房还剩多少?”
管账的管家诺诺道:“老爷,您之前连买六座宅子,再加上各处的支出,还有运来的山上那一批新枣树,已经花了两千三百多两,从广丰银庄借来的八百两也只剩下三百两了。”
“再去借!
去西汇票号、皇甫钱行去借!
把家里的值钱古玩都拿去抵押,再借一千两!”
齐员外有些疯癫的吼道,府内仆人小厮各自心中惊惶不安。
第二日清晨,陈北陌早早起床。
他自己在灶屋里做了些闲粥,煮了两个腌得油黄般的鸭蛋,就着美美吃了。
然后开始新一天的做工,家里面还有几把未完工的伞是坊内下了订金的。
虽然没开门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