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显然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汁琮,他知道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们将既是君臣,又是对手。
他欣赏这名对手,也知道汁琮只要想清楚,不至于恼羞成怒。
“俗话说,不平则鸣。”
姜恒坦然面朝众人,说,“我也有几句话想说。”
“你有什么不平”
太子泷缓缓道。
雍人是雍国中得利最多、待遇最好的一群人,太子泷实在想不到,本族人能有什么不平。
姜恒道“说来就多了,我一家六口人,给各位细数下都去了哪儿罢,先是我祖父,为大雍修渠,死了。
根据大雍律法,五十五岁以上男子,不得在家接受子孙赡养,须得自食其力,否则就是浪费国家的粮食。”
陆冀有点坐不住了,这条律法乃是他根据汁琮的授意,亲自定下。
“祖母呢”
姜恒说,“不知道,祖父死后,祖母就没有消息了,听说她去了山阴城,后来自己到山上,去等死了。
她年纪大了,眼睛也花,既做不了针线活,又干不了体力活,更不得被赡养。”
姜恒又说“我爹他是木匠,为大雍制马车辐轴,我娘生下我与我哥,一家四口,日子也勉强能过。
但有天,我爹做工时,被素有嫌隙的密探,告了一状,指他谈论玉璧关之败,以妄议朝政为由,拉去剜了舌头。”
汁琮“”
“城里共有一千一百四十八名密探,”
姜恒道,“他们是朝廷的耳目,在一个暗不见天日的官僚中,名唤信寮,四处出动,名为搜查各国奸细,实则监视百姓。
百姓若有议政之举,便当”
“没有不让你们议政”
汁琮终于发怒了,声音大了几分,“王宫前的信盒,便是给雍人百姓所用有何不平,俱可投信”
卫卓沉声道“吾王所禁的,乃是民间不辨是非、不明事理、蛊惑人心的荒唐之言”
“哦。”
姜恒点了点头,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不过那信盒中,听说已有许久未曾被人投信了”
汁琮被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了,望向太子泷。
太子泷坦诚道“正是如此。
东宫已有三年未曾收到信了。”
“总之我爹也许说了,也许没有。”
姜恒道,“当然,我觉得他那人素来口无遮拦,因言获罪,也是死有余辜,谁让他妄议玉璧关之败呢须知这话朝中大人说得,平民百姓是说不得的。”
汁琮憋了一肚子火,对着姜恒,却似面对不受力的棉花,找不到地方。
汁绫却忽然一阵大笑,仿佛觉得这场面极是讽刺。
笑声犹如在扇众人的脸。
姜恒又道“可我爹死了,我们怎么办呢我娘按大雍律法,必须改嫁,因为雍国需要人口,人,就像柴火一般,自然是越多越好。
我娘还能生,于是她被送到大安城去,嫁人了。
后爹的面,我们也没见着。”
管魏冷笑一声,那声音却不知是针对谁的。
“剩下我与我哥。”
姜恒答道,“我哥想去当兵,养活我俩。”
耿曙沉默地着姜恒,姜恒道“我呢,想去读,学认字。
可是啊,我命由人,不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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