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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不开心(第2页)

殿下方才说自己的奴婢是忠仆,我想请问殿下,他‘忠’在何处?私下屯田敛财是为忠?还是企图混淆朝廷法度是为忠?亦或者,为了苟且活命唆使储君罔顾国法徇私是他的忠?”

太子捏着茶盏的那只手微微有些颤,“那你的意思是他们别有用意?”

云杳凉笑反问:“殿下到现在还没有觉得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吗?”

“胡说!

孤是太子,谁敢放肆?”

盏中的茶水轻荡,太子此话说的极没有底气。

云杳抓住他这一丝松动,说:“什么狱中传血书,什么为了殿下的清名不敢赴死。

说穿了不过是那罪奴和他背后的主使贪生怕死,想弃车保帅,所以拖住了殿下这个挡箭牌而已,殿下的清名早在他们互相勾结,打着东宫的名义敛财屯田的时候就已经败光了。”

“那,那你说该当如何?”

云杳终于转过脸看他,勾了勾唇,声音也小了,轻柔柔的,像是少女在向身边亲近的人诉说闺阁秘密一样。

“我说我若是殿下,就当即扣押为罪犯传信的奴婢,再在朝上当着群臣的面,敬告天下,自己身为大荣皇太子,自当与君父,与众臣,同心同德,对扰乱朝政的罪奴绝不姑息!

然后清理门户,铲除奸佞,绝不任由他们污秽自己清名。

殿下说呢?”

“云杳你放肆!”

云杳未理会面前人的惊怒,笑了笑,“殿下不愿意?还是不敢做?”

太子哑住了,少许,猛灌了两口茶才道:“让孤亲口承认自己的过错……”

“拉不下脸?怕自己颜面无存?”

云杳洞穿了他的心思,说:“放心,只要你这么做了,自然会有人出言维护你的声名。”

看太子仍有些狐疑,她继续道:“殿下方才不还想治我大不敬之罪,难道忘记了攀诬储君才是真正的大不敬。

殿下贵为我大荣皇太子,朝臣们是不会放任脏水泼到储君身上的。”

太子这是头一次从一个女子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后宫不得干政,别说寻常女子,就是他的母后,当今的皇后娘娘,在他幼年的时候对他也只关心过问衣食而已,并不能教养他。

教育,劝谏都是先生该尽责的,但是今日这话却是出自一个女子之口,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柔弱的,看起来甚至病恹恹的小姑娘。

其实他也知道不论云杳这话对或不对,她都已经僭越,换作他东宫的妃妾这个时候——不,他的那些妃妾根本说不出这样的话。

“云杳,你好大的胆子。”

云杳笑意轻浅,“这句,殿下已经说了好几遍了。”

“这都是裴相教你的?”

云杳并不想把裴居敬牵扯进来,将茶盏放到案上,收回手,“不是,我自己浑说着玩的,殿下听便听,不听便罢了,只是你不许告诉旁人。”

裴居敬从府上回来的时候太子已经回去了,孙伯才将今日的情形禀了个开头,转头就看见云杳推开书房门迈步走出,说:“孙伯,我自己同师父说吧。”

裴居敬望过去,只见她提裙慢慢从阶上走下来,月白的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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