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上的血迹流入他的眼中,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胡乱地往前抓,“孤要杀了你,孤一定会杀了你!”
钟灵儿眼睛红,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膀。
鲜血顺着肩膀源源不断往下流,她双手握剑,剑尖直指钟离九思的心口。
“灵儿!”
凤羽高呼一声,“不要冲动!”
钟灵儿却听不进去,只想借助一场杀戮好好泄一通。
突然,晴空中传来一声惊雷,钟灵儿浑身一顿,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一道黑紫色的闪电从天而降,在她收剑的一瞬间,打在了她旁边的石头上。
“轰”
的一声,石头被炸得四分五裂。
如果刚才她没有收手的话,那估计劈得不是石头,而是她了。
钟灵儿仰头,盯着头顶的乌云,无声对峙。
半晌,她弯下腰,按着钟离九思的伤口,一点一点用力往下滑,听到他痛得抽气的声音,她勾了勾唇,“你命真好,这样了都有人愿意保你,这老天爷啊,也真是瞎了眼了。”
又一道雷声响彻大地,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一股荒谬讽刺的感觉无端生了出来,激烈、浓郁,占据了她的整个内心。
这三界六道,到底为何破烂不堪。
残暴杀虐的人杀不得,善良正义的人活不得。
这是个什么道理。
钟灵儿重重吐了一口浊气,连带着心里的郁结烦闷都想一应吐出。
她走上前,将挣扎痛呼的钟离九思提了起来,转手扔到了凤羽的背上。
察觉到他的挣扎,凤羽骂道:“别乱动,敢弄脏我的羽毛,我就宰了你!”
见他不管不顾往下爬,凤羽抬起一只翅膀想把他拍晕,却不防被他的人皇之气挡了下来。
“诶,他怎么还有人皇之气。”
“孤是人皇,孤不死,人皇之气不灭。”
钟离九思突然低低笑了出来,“你们也别想杀孤,杀了孤,必将遭受天谴,灰飞烟灭。”
凤羽鼻子里哼出一个气音,“也不知道谁刚刚被灵儿打得屁滚尿流。”
二人这样下去,定是要没完没了,因此,钟灵儿一个手刀,劈晕了钟离九思。
她最后望了一眼那个堆满尸体的角落,感受着心口强有力的跳动以及体内缓缓流淌的不属于她的火灵力,转身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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