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具死亡已久的尸体,一副毫无生机的骨骼,这样真实,寻常得好似从坟里刨来的骨头,反倒叫陈竟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想起苏联某某文汇报在黑海海岸掘出千年前的人鱼古尸这样的假新闻。
“这人鱼标本……只有骨头?”
“人鱼尸体不好保存,腐烂得太快,来不及做塑化保存。”
正是克拉肯低沉的声音,克拉肯也进了标本室,约是刚洗了澡,陈竟没回头,便闻到一股潮湿的味道。
克拉肯说:“只能保存下人鱼的骨骼,不过如今这副人鱼标本的骨骼结构也并不完整,一部分取下来去做研究了,这副标本至少有一半是浇模。”
果不其然,克拉肯的尖潮漉漉的。
不待陈竟开口,克拉肯垂望他,淡淡地说:“如果你对人鱼感兴趣,可以去看保存的影像资料。
那些东西比这标本要可信一点。”
克拉肯说的是普通话,标本室中不过只有他与王家望听得懂。
席科学家这样说,王家望洋洋自得,自视老钱家族的作派之中也不免有一丝尴尬。
陈竟一愣,“还有影像资料呢?我去哪儿看?”
克拉肯审视了陈竟一阵。
这种眼神,叫陈竟后知后觉地开始不安。
他同克拉肯相处,最想不明白的正是这回事,他和克拉肯不都是男人吗?怎么一到克拉肯面前,心脏便疾跳得好似要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根据经验主义,这是危险的预感。
他也紧盯着克拉肯,较劲似的,僵持半分钟,但克拉肯的神色分明没有变化,他却就是心里突然松了口气,好似打出一场小胜,本能觉得……克拉肯似乎改变心意,放过他了。
克拉肯按了下他肩颈,温和一笑,“你跟我来,我去找台播放设备。”
陈竟紧赘上去,本能过去,却开始在理智上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回事?他是在同谁较劲?克拉肯是真的与他“心意相通”
,在他较劲时,也同样不言地胁迫他吗?别是出海刚一天,就脑子出问题了吧?
陈竟顿感不妙,心道:“我他妈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海员的心理疾病症候群还包括这?”
不过输人不输面,诸上惊疑种种,陈竟只是暗想,口中要说的仍是人鱼,“那也就是说这个人鱼标本不可信?之前开会,会上不是说人鱼的作战能力……捕猎能力非常强,但我看这个标本的类人部分结构,换成人不过也就一米五几……”
陈竟微一琢磨,“如果要叫一帮一米五几的大活人带几把冷兵器去捕猎抹香鲸,不太可行吧?”
“标本室中的只是一具雌性人鱼幼体。
按照人的骨龄换算,大约在十一二岁。”
克拉肯说:“如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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