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第 2 章（第2页）

再回到工房，把切碎的面包装进瓷碟，拿到工作区，手写一张试吃便签，用木夹夹在瓷碟边缘，放在收银处。

做完这些，她从杂物间拿来她的麦片，在工作区内，站在吧台，左手一颗一颗捏来吃，右手翻着罗尔斯正义论。

雨天店里更不会来人了，她渐渐沉入的世界。

面包店对面街边的车里，李暮近目光如炬，即便隔着层层玻璃、细雨和浓雾，他也能到面包店女孩的轮廓。

当真跟他记忆里，一模一样。

为什么会一模一样

突然，他脑海片段闪现，过去画面如浪席卷，他无从抵抗，由着它们塞满他的眼。

那些画面里的她真好，尤其鲜血染红白裙的时候；眼泪流进她脸颊的伤口、被光照出钻石一样光芒的时候；她死死咬住他胳膊、诅咒他下地狱的时候

真好啊。

他的珂珂。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抽出伞来，却忘记打开，只是横置攥住，走向对面面包店。

他没有路，每一步都踩在水中，水花飞溅，湿了他的裤腿，还挂上几粒泥点。

但就在快到门前时，他停住脚步。

雨还在下，雨珠拽下发梢，啪嗒啪嗒砸在他手背上。

店里女孩还在专注，她的工服有一枚藏青色的蝴蝶结，她把它戴在了头上。

但她头围太小了，蝴蝶结变大了，她也有点可了。

许久。

他转过身，又走回雨中。

这时，门把手挂着的铃铛被风吹得响起。

丁珂闻声向门外，只有绵绵细雨和空荡荡的街头。

起风了啊。

想着，她走到窗前，把窗缝关小。

傍晚时分，其他员工上班，丁珂下班，从面包店离开。

晚上还有一节思修与法律基础，她跟同学约好到咖啡厅写会儿作业，再一起去上课。

快到咖啡厅时，身后传来一声“我的珂”

丁珂回头。

章苗苗追上来，搂住她的胳膊，说“于泰那傻大个又找你了吧我他刚发朋友圈安慰自己再接再厉呢。

够执着的。”

“你下午说要我什么”

丁珂给她一枚欧包，跳过这个话题。

章苗苗接过来咬一口，说“哦那个，李暮近奸杀丁珂案的分析作业。

你给我呗。”

“好。”

聊到作业，章苗苗忍不住翻出旧事“这么久了还是惊悚，我居然在跟丁珂说李暮近奸杀丁珂的案子要不是两年前那个丁珂死时候你正在给市表彰办当志愿者，真是活见鬼”

“你早上说过一模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