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神仙们可能并不看重这些,但现下总觉得自己现在更像个凡人多些,凡人都讲究有恩必报,不是吗?
当然,如果自己还能有以后的话。
说什么连累,什么报答,白渠蹙起了眉,好一会才艰难开口道:“道庆没有告诉你吗?”
“什么?”
上一次见到道庆他好像是说过些什么,不过棣华没有太在意也就是了。
看她的样子,白渠就知道她还什么也不知道,多可笑,人们总以为眼睛看见的就是全部,你看见一棵大树,能看见它盘根错节的根须吗?
你以为你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总是关注你,不计后果去救你,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实际行为却又相互矛盾好朋友吗?
棣华或许对白渠的态度有时感到些许疑惑,但她从来没有多想,只把这一切命名为友情,归咎于两人之间几百年来相处的情谊,她想得太简单也太美好,因为曾经得到过真挚的关心与爱护,所以从不以最坏的心思来度人。
白渠也希望自己真是如此,至少那样,自己面对如今的情形便不必感到心虚,可惜……
她笑。
笑容中带有一丝自嘲的意味。
西天的人还真是如出一辙,向来知道怎么做到干干净净,不惹尘埃,不做多余的事,也不说无关的话,三百多年前的因结出了今日的果,终究还是逃不脱这一场心上的审判,终究要由自己来坦白。
她用从未有过的凄凉语气对棣华道:“你不必让我走,我也走不掉,既然到了现在,不妨告诉你,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无辜之人,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心,我无数次地劝你,其实也是劝我自己,可你总是不听,我也只好跟着到了如今这一步。”
“……这是,什么意思?”
棣华心上忽然有了不好的猜想。
果然白渠目光复杂地看向她:“早在三百多年前,我就已身在局中。”
“我是,有愧之人。”
楚喻在黄泉路上等了三百年,怎么就那么巧赶在宋征最后一世来了轮回殿;卫戍困在幽冥司的地狱,又是怎么知道,并且能拿到附见草这种东西?
白渠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告诫棣华,不要“私心执念,羁绊过深”
。
她深知这样做的后果,无奈早已深陷其中。
当年楚喻的母亲喻嫣养了只狸猫子,便是还未修成正果的白渠。
没人看出它是只灵兽,只把它当作普通的猫儿,送给喻嫣养着玩儿。
喻嫣貌美无匹,可是性格怪异,向来喜新厌旧的快,经她之手的奇珍异宝,奇花美人数不胜数,往往没多久便丢在脑后,唯独待自己猫儿亲近,不曾丢开手来。
后来喻嫣意外离世,猫儿却终于修成大道,想在力所能及处照拂一下故人之子。
可楚喻的命格却是它动不得的,他是战神,此生注定亲寡缘淡。
白渠只做了两件事,其一是回京时把沈云轻师父的经书放到了行李中,其二是回细粱城后悄悄将楚喻和沈云轻交往的信件叼走藏了起来。
然而就是这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两件小事,却令二人的命运有了截然不同的走向。
若非这两件事,楚喻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呢?
他会在回细粱城的路上保护沈云轻,与她的感情更加深厚;他会在回京后给沈云轻写信,以慰她初至细粱城的不安;他会入赘沈家,娶他的意中人,而沈家无子,他或许会继承这偌大家业,或许会成为一家之主,成为一个商人。
然后呢?
然后,他父亲会等待时机成熟之后认回他,他从一介平民一跃成为郡王世子。
他的才能初显,建功立业,陛下预嫁公主给他,先命人赐他夫人毒酒一杯,可怜这女孩死时刚过二十岁,他们成婚不到三年,比她伯父家的姐姐还要薄命三分。
他余生无子嗣、不回京,刀兵相伴、终老战场。
留下唯有赫赫威名,人称他为“战神”
。
这是他载入史册的一生,也是他痛苦孤独的一生。
而现在,因这两件事,沈云轻与楚喻的命运如滑线一般错开了,他固然失落,但少年时的求而不得会渐渐落成心上的浮灰,黯淡却无伤大雅。
沈云轻也不会再如命定中那般死于一杯毒酒,她也许有她另外的爱人,会过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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