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算是坏事?还能更糟心?
殷母接下来就用事实告诉如葵,能,有比弃婚悔婚糟心多了的事。
“与程娘子定亲的是文王世子。”
那个叛逆谋反但被迅镇压的文王?!
!
!
殷母这是今日第六次叹气了,感觉今天一天要将这数月的气都叹完了。
“是,文王世子。
文王起兵谋反的那天就是程娘子与文王世子大婚的当天,所以程家满门才会悉数到场,所以程家才会毫无防备手无寸铁,所以程家才会被杀的鸡犬不留,程家也显得毫无反抗之力,谁能想到大婚喜宴上,你的亲家转脸便成了要你命的阎罗呢?”
“那程娘子和她阿耶幼弟……”
如葵迟疑地说着,“她们……”
“你是想问她们是如何活下来的?”
殷母看了眼吞吞吐吐的女儿,接过话茬,说道:“具体他们怎么活下来的,阿母所知不多,隐约听说是程老将军拼死将这三人护着送出了城,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以阿母的感觉来说,他们活着似乎比死在那场叛乱里,更痛苦。”
“尤其是对于程将军来说,”
殷母都有些不忍着说下去了,“程将军虽然在那次战乱里活了下来,但是,整个人也废了。”
“这个废了,包括身体上的,也包括意识上的。
之前以骁勇著称的程将军,在那次战役里不仅毁了俊朗的容貌,还失去了了两条腿,别说上马驰骋了,余生怕是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如葵久久沉默不语,过了好一阵,如葵才好似找回自己声音般,哑声问着殷母:“阿母,你说这些,大兄他知道吗?”
殷母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不知的吧,不然今日的争辩,你大兄怕是要拿国之高义来与我分说的。”
整个厅堂突然就这么安静了下来,火炉上架着陶壶,里面的桃花酿沸腾翻转,不一会便出咕嘟咕嘟煮沸了的声音。
“那程家娘子……”
如葵迟疑着,但终究是开了口,“阿母又为何……”
,说了半句,如葵却又停了下来,问什么,难道自己不清楚这些大家族里面迎娶新妇的弯弯绕绕吗?更何况,问了又能如何呢?
看如葵问了一半的话却又自己吞了下去,殷母却将话头接了过去,将如葵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我既然知道程家为国牺牲满门忠烈,为何还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你阿兄的请求?”
殷母出神地望着陶壶内翻滚的桃花酿,幽幽出声:“原因太多了。”
“虽然说从面上看程府现在人丁简单,迎娶程家女娘为新妇,既能获得天下赞誉,又能提升陛下内心的好感,这有什么可拒绝的呢?“
“表面上看,确实如此,但实际上来说却并非如此。”
”
程府表面上看像是个金疙瘩,但实际上却是个如烫红烙铁般的天大麻烦。”
“若是如今程家满门只剩程娘子和她幼弟,那迎她为新妇,从家族的长远考量来说,并无不可。”
“若真是如此,咱们家还真能算是程家娘子最为周全妥帖的选择。”
“殷氏以律法传家,族人皆是按规矩办事的刚肃之辈,程家女娘嫁予我族,其弟想保全家族遗产,确是无虑了。”
“家族遗产?阿母不是说程家满门被屠?”
“那场祸事里尽殁的是程家主枝的人,一大家族里,少不得有部曲屋堡,还有分支的族人遗孤。”
“若是现在只剩程娘子和其幼弟,那这些便都会暂由程家娘子代管,等到程小弟长大成人后再尽数归还即可。”
“此事细想便知困难有多大,在等待程家小弟长大这十几年间,光是应对其中的变数就会让人分身乏术,更何况此事一旦接下,说的好听的,只是单纯归还程氏一族家产,但实际上还接下了帮扶程家东山再起的重担。”
“即便是这样,对于殷氏而言,这些统统都是能接受的程度,因为若真是这样,殷氏只是将来会倒贴一定的财力,物力,人力而已,只要我们自己光明磊落,行得端坐的正,尽心尽力,便不会有什么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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