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渔把手往眼上一挡,她现,她说出这句话也是个不清醒的。
难道她许久未曾饮酒,酒量已经浅到开始说胡话了?
“单渔!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高述犹豫了许久,才打算好好跟单渔聊聊的,可单渔的态度让他十分窝火。
“我们俩人之间的关系,到得了畅聊人生的地步吗?”
单渔恹恹的,拍开了高述欲拿下她手臂的手。
“我只是高家明面上的掌势人,许多内部机密我接触不到,你娘叛国那事也许有高家参与,但不会只有高家一伙人。”
高述一股脑的说了,不管单渔相信与否。
高述见单渔果然没吭声,便又继续说道:“钦天监现任监正清幽道人,从前是在钦天监当差的,自他上位以来,没见着他欺压旧人,或许你去同他聊聊,会有新的现。”
“嗯。”
单渔简单应了声高述。
高述继续道:“乐清,从前与你有过节的那个,他爹刚升户部尚书,你小心应付。
还有董家那两兄弟,恐怕早已把你单家记恨在心,听说此次他也入,你小心些。”
“多谢。”
单渔的声音有些轻,像是快睡着。
高述按住她的肩膀摇晃了几下,“你不再问多些?你问我定会说的。”
单渔拿高述没辙,干脆起身坐直,“行,高大人开个价吧,你有多少信息,我就买多少。”
“不是这么算的单渔,我是真打算跟你同谋,虽然我高家的身份是敏感了些,可对你不还是有些用处吗?”
高述不理解为什么,他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单渔还是不肯相信他。
单渔也不理解,为何高述会做到这个地步,她也没抓住高述把柄,怎么一定要同她合作?
“好,那我也直接说了,为何你一定要执着于我同谋,其他人不行吗?比我有能力能保住你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就笃定我一定能赢呢?”
单渔印象里,高述不是今夜这种,喝了酒就能与别人不设防交谈的人,他谨慎、懂得察言观色,不然他也活不了这么些年。
她知道幼时高述的处境,他真就是高家推出来挡箭的棋子,若不是他自己够机敏,当年的那些事生后,他早已不在人世了。
但不知为何,现下坐在她身旁的高述像是变了一个人,开始同她这个,隔着血仇的人,谈起了合谋。
高述不太好说他是因为单乔的威逼利诱,这才打算与单家这条大船绑死。
但事实也是,只有单家这艘船是他唯一的一条,有别于寿昌帝的退路。
“你知道我从小特别怕死吧。”
单渔连忙打住,“交换信息你情我愿,可这回忆往昔实在没必要。”
尽管高述说的有多真诚,单渔始终觉得他们不该如此亲密。
“我怕死,所以我甘愿舍弃进入高家核心,当一个挡箭的纨绔公子哥,这是从前的我。”
高述望着远处,也没在意单渔是否在听,他像是说给自己听,“如今我想为自己换个活法,人总有死的一天,但中间的过程可以活得精彩些。”
单渔没想到高述在她面前剖析了自己,也在回味方才高述说出口的话。
“所以单渔,这便是我的诚意,你助我入高家上位,我助你完成你的谋划。”
蜡烛已经快要熄灭,高述重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