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在一旁笑着揶揄“酒量不大,还敢喝这么多?”
阿涂听后立刻甩开他扶着自己的手,“谁说的?我酒量好得很,阿粟和隐都喝不过我。”
再次从阿涂口中听到隐的名字,白泽脸上的笑淡了淡,黯然低声道“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他了。”
阿涂没听清他说什么,没了他的搀扶,阿涂走的东倒西歪的,眼看她又要跌倒,白泽赶忙伸手又拉了一把。
刚才又听她提到隐,白泽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儿生气,拉她的时候故意地没控制力道。
阿涂被拽得撞到了他的怀里,为了帮她站稳,右手轻轻扶住了阿涂柔软的腰肢。
平时便知晓她瘦,没想到竟然如此瘦,纤细的腰肢竟不盈一握。
白泽稍微把人带近了些,近到二人呼吸交缠才止住,他在阿涂耳边轻声说道“不要再提他,好么?”
阿涂被撞得有点痛,懵懵地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谁?”
阿涂的眼睛极美,白日里便灿若星子,喝了酒后,更像刚刚哭泣过的小鹿,惹人怜惜。
白泽不由自主的抬手,想摸一下她如凝脂一般的脸
“主子?你们无事吧?”
此时雾气更大了,后面的无影已经完全看不到前面的人,又见前方一点声音也无,担心出了意外,立刻出言询问。
听到无影的声音,白泽清醒过来,收回了伸出的手。
“无事!”
听到主子闷闷地回话,无影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今日在义庄见到那种场景,任谁心情都不会太好吧。
因为刚才靠在白泽身上,身体有了支撑,阿涂干脆闭上了眼。
这桃花酿入口柔和,后劲儿却大,又忙了一天,她是真的困了。
看着站着都能睡着的阿涂,白泽无奈地笑了下,然后把人打横直接抱了起来。
翌日,阿涂一贯的在赖床,忽然听到隔壁咚咚咚的敲门声。
怕再出事,阿涂也赶忙披了件衣服走了出来。
阿涂站在门外焦急问道“师兄,生了什么事么?”
白泽打开门让她先进来再说。
白泽神情疲惫的坐在桌旁,屋内的无影则对着阿涂解释说“早上府衙来报,说是最近感染的人更加多了,半月不到,竟然有已经近百人感染蛊毒。”
阿涂“你的意思是,幕后之人加快了投毒的度?”
无影点了点头。
看着阿涂也跟着担心起来,白泽揉了揉眉心,说道“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我们去街上看看情况吧。”
“好。”
“是。”
三人走了几条街,仍旧是不见一个人,只是地上的纸钱更多了些。
看着死寂的城,白泽神色阴郁,无论幕后之人因为什么缘由投毒,单凭他如此藐视人命就真的是该死!
走了半天,几人看到前面一处人家门前正在挂白灯笼。
白泽冲着无影使了个眼色,无影立刻上前询问正在挂白灯笼的小厮。
“小哥,请问贵府生了何事?”
小厮见来人是个面善之人,擦了擦眼泪说道“是我家主人,昨夜被拉去喝酒,然后半夜回来就感染了怪病,不到一日人就已经没了。”
无影不敢置信的又确认了一遍“不是说染病到离世有小半年的时间呢么?怎的你家主人一日就没了?”
小厮叹了口气“是啊,所以说我家主人命薄呢。”
昨夜喝酒?昨夜城内就只开着那一家酒馆,难道死者是旁边那桌的?阿涂与白泽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是同样的疑惑。
待走的远了些,阿涂说道“其他人中毒后还能撑个几月,为什么这人死的竟然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