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还真是金子的。”
原来那天余柏言去商场的金店取定制的这个小挂坠,打算给我当开学礼物,没想到遇到意外,金店丢了东西,所有人都被扣下协助调查了。
我听着他的解释,看着那个冲我挤眉弄眼的小怪兽,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你送我这个干嘛啊?我一大男人又不戴项链。”
“所以没给你配链子,”
余柏言说,“挂在书包上或者手机上呗。”
他指了指那个小怪兽:“长得像你。”
我是开心的,这一刻我没有再不知趣地问他有没有送过卓越金子,而是笑骂着回应他:“你长得才眼歪嘴斜呢!”
如今想起来,那会儿可能是我跟余柏言最轻松自在的一段日子,我不再没事儿找事儿,他也对我事事有回应包容又纵容。
读大学的日子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我在余柏言的劝说下,开学没几天就进了理店,把那长得乱糟糟的黄毛给剪了。
余柏言再看见我笑得不行:“我说让你剪剪,但没说让你剪成圆寸啊。”
我抬手摸自己的头,有点扎手:“你这人怎么回事?不听你话不行,听你话也不行!”
他笑,然后让我带着他逛逛我们学校。
人一旦离开从前生活的地方,就好像真的走进了完全不同的人生。
我和余柏言披着阳光在校园里散步时,总觉得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的世界里没有泥巴味儿的童年,没有不被信任的青春期,也没有始终追赶不上的哥哥,我有的只是自己,一个叫卓凡的大学生。
我们从校门口一路往里走,路过教学楼,路过实验室,路过宿舍楼,路过食堂,路过篮球场,慢慢悠悠地走着,一遍又一遍,一年又一年。
我们就这样从盛夏走到严冬,从我的大一走到了大四。
四年的时间,我跟余柏言从没断了联系,所有人都以为他才是我的亲哥哥——对此我很不悦,可他们说:“开学那天来宿舍找你的不是他?”
这让我猛然想起我第一次见到余柏言的那天,明明他和我哥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