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脸色更加难看了,冲里面喊了一声“别出声”
。
倒是周蕴文勾起一抹笑来,这档口,他竟有心思开玩笑道,“木齐,这时候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木齐也知没什么好掩饰的了,此时也不装了,垂下头,“蕴文,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临阵脱逃了。
可是,不过是我俩,咱们找的那个神枪手,他先跑了!
咱们还去奉天干什么?”
周蕴文冷脸听着,“那神枪手跑了?什么时候跑的,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他问的认真,语气里也没有逼迫的意味。
然而木齐却忽然崩溃似地爆了,朝着他大喊起来,“蕴文,你还不死心吗?我还这么年轻,还没结婚生子对了,蕴文,你不是也刚成婚吗?此去奉天胜算少失败率大,你难道舍得新过门的妻子成了寡妇吗?”
他抓住周蕴文,“蕴文!
你醒醒吧,我们不能为了打翻的牛奶再赔上自己的命了!
只要活着,前途一片光明,总有替淮夏报仇的时候!”
周淮夏即是周蕴文七弟的名讳。
“赵木齐。”
周蕴文往后退了一步,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
“第一,七弟是为国家而死,他不是打翻的牛奶。”
周蕴文盯着眼前的朋友,看他像个孩子般哭泣着,眼底满是鄙夷和轻蔑。
“第二,你之所以临阵脱逃,不是权衡利弊,只是因为你是个懦夫。”
“你这次会逃,下次仍会逃。
你只会逃一辈子,做一辈子的逃兵,永远不会光明的。”
话音未落,周蕴文已翻身上马。
他坐在高高的马背上,居高临下地蔑视他,丢下一句话,“赵木齐,看咱们多年同窗的情谊,还望你做了逃兵就不要再当奸细。
否则,我便是做鬼,也会拉你一道下地狱的。
到时候”
“谁成寡妇就不一定了。”
阿楼在旁边也听明白了,当即啐了一口,指桑骂槐地嘟囔了一句,“这年头连懦夫都有人要,什么眼神儿!”
随即紧跟在周蕴文身后走了。
这是极香甜踏实的一梦。
昨夜睡眠质量太高,以至于杳月苏醒时仍以为自己是在家中。
她眼睛还没睁开,便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整个人转而趴在床沿上,张口就喊,“盈凤,现在几点了?”
耳边传来盈凤的哭声,“少奶奶,您可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