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挽着马缰,轻轻地拍了拍跨下的红云马,告诉马儿别着急,这匹与他出生入死不下百回的战马,是除了妻子以外与他最亲近的人,人马合一,马等于是他的一个影子,马儿会意地打了一个响鼻,算是对他的回应。
此时,马背上的离艽,内心却焦急地等着探子们的回报。
他心里那些不好的预感又升起,且越来越强烈,根本不相信图甯会真诚地讲和,和谈的唯一条件就是图什族退回刀口关去,他只想维持炎水平原上原有的平静。
据之前的消息,色烟族和亚拿族一直持观望态度,并没有要出兵帮助图什族的意图,他们的意思很明白,图什族与洛离族相抗衡,最好两败俱伤,色烟和亚拿才可以夹缝中求存,所以离艽并不担心这一层。
如今洛离族是胜了,却胜得很惨,杀敌ooo自损oo,这种胜利,色烟和亚拿想必看着会很高兴,就算现在讲和,双方也组织不起力量再来一场战事了,更别说去图谋他族领地。
图甯究竟在耍什么阴谋,他一时还没能弄明白。
他知道,以图甯的实力,若组织得好,与洛离族再打一仗,还不至于会全输,图什族只是没有战争经验,不象洛离族的军队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士兵,很多时候,无须将领指挥,兵士们就知道该如何出击,如何围追,图什族的军队再打几仗,很快就煅炼出来了。
离艽又环顾了下四周,仍然不见探子回报,他心里有些着急,但还是按捺住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天空象着了火一般地燃烧着红红的火烧云,一片一片地在头顶上熊熊燃烧漫延,倒映在炎水河里,整条河水都红彤彤一片,映在河岸边的水田里,随着水波纹的扰动,象战场上流淌的鲜血一样,离艽恍然生出了行走在血泊中的错觉,他不觉心里一惊,整个身子在马背上微微一颤,马儿停了下来。
十几路探子为什么一个也没回来,离艽的心蓦地一沉,“不好”
,红云马也感知了主人情绪的变化,扭转头来想看主人一眼。
离艽心里越觉得不妙,他勒转马头,大呼一声:“回去”
。
红云马不等主人令,迅转身,飞快地往蕙城的方向奔跑起来,oo多位部下,全是精挑细选的年轻力壮的高手,都迅转身跟随将军往回奔驰。
远远看到有马儿往这边慢慢行来,那是放出去的第九路探子离椹,已被射杀在马背上了,紧接着,又见到了死在路边的第三路探子离越,离艽一勒马缰,红云马一声长嘶,前蹄腾空,骤然停下,离艽跳下马,扶起离越,探了探鼻息,早已没了生气。
他放出的十几路探子全都死了吗,“离簇,怎么回事?”
。
“将军,属下正要禀报。”
离簇拱手答道。
“不必了”
,他恨恨地看了离簇一眼,这个没用的东西,身子被女人掏干了,难道连脑子也被掏干了吗。
“兄弟们,快往回走啊”
从人心里都是一阵慌乱,知道情势不妙,图甯这奸诈小人,必定绕过我军主力,往我族人居住地蕙城去了。
红云马不等他抬腿就缓步跑起来,离艽跟着马儿奔跑几步,飞身上前,一抬腿正好跨上马背,声嘶力竭地催促着随从们快点跟上,一行人急如风火般地往蕙城飞奔而来。
青烟与拿瓦带着着图砣等人很快到了蕙城南门。
守门的将官离喀看到直奔城门来的一群人,立刻拉起了警戒,守城门上的士兵们原本就紧张的心态,此刻就更紧张了。
“城下何人?”
离喀高声对着城下的人呼喊。
“我等是送贡品清单的使者”
拿瓦答道,随即拿出了清单示意给城门官看。
“我是色烟的使者,来送贡品清单的”
青烟也高声喊道。
离喀派人下来一番验看后,确认他们真的是送清单的使者就准备开城门放行。
“慢着,为何带这么多人”
离咯现异常,“关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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