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拿着课本走了,其他人窃窃私语,“你缴费了吗?怎么会有人连费用都没交。”
“不知道啊,我缴费了,你们呢?”
许细温把本子塞进双肩包里,低着头匆匆地从教室后门出去。
欣荣一楼有自动提款机,把钱最多的那张卡放进去,查询,看着上面显示的三位数,许细温站着愣了很久。
走出大厦,被外面的强烈的太阳光一晃,许细温有些头晕目眩。
回头看着身边经过的光鲜亮丽的艺人或者是自信张扬的工作人员,她心里那点自以为的傲劲和优越感,终于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有傲气呢,因为还不够山穷水尽。
许细温没有走回阴凉处,她就站在空旷处,后背被照得热烘烘。
“嘟~”
如果郝添颂真的接起,她该怎么说,是问他借钱呢,还是请他为她开后门,前者能为她解燃眉之急却并不能满足她,后者才是她想要的,可他会答应吗?
她给的条件,他还会感兴趣吗?
“嘟~”
许细温的手紧紧地握住手机,紧到手指关节发白,手心冒汗。
随着每下响声,心里鼓起的那股劲在一点点的散去,变成干瘪的气球。
干巴巴地嘲笑着她的愚蠢,果然,不是她想卖,就会有人买的。
许细温的第二通电话打给戚好好,戚好好那边背景音乐低缓温和,她说话的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细细,我在外面,什么事情?”
“等你回家,再告诉你。”
许细温匆匆地挂了电话,她已经白吃白喝在戚好好家,还要继续借钱吗?
许细温把通讯录里的名单搜了一遍,打电话给许顺良。
许顺良那边吵吵嚷嚷的,许细温还没开口问他,许顺良倒是先说,“姐,你什么时候发工资,我没钱了给我点。”
“……”
许细温最后一通电话,打给父母。
很可笑是不是,如果是别人,遇到困难,第一个想到的应该会是父母吧,她却当成了最后的期待。
“妈。”
许细温听到就接电话的是许妈,心里的希望已经散了五分之一。
许妈听出来她的小心翼翼,不悦地说,“被我接电话,不高兴了?”
“不是。”
许细温是有些胆怯许妈的,更不敢在她面前撒谎,“爸爸呢?”
“出去买菜了,你找他有事情?”
许细温的指甲抠着栏杆上的油漆,掰起来一块深深地嵌在指甲细缝里,涩涩的疼痛,“要缴培训费,我……”
“滴滴滴……”
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许细温最后的期望,也没了。
“孙频频,你站这里做什么?晒肉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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