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添颂舒口气,无奈地承认,“难受。”
郝添颂的手臂搭在许细温的肩膀上,许细温带着他,走到床边上坐下。
郝添颂坐下就没有其他动作,双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许细温像是没看到,她同样坐在床边,“你腿怎么了?是不是上一次……”
“不是。”
郝添颂急声打断她,“不是因为你,是后来又受伤了,落得毛病。”
“哦。”
许细温三年前离开时,郝添颂是能走路的,而且那时候医生说没有问题,这次回来也只是见他有些坡脚,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无法长时间站立的程度。
郝添颂不愿过多说,寻着其他话题,“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了?”
“累了,想找个地方歇歇。”
许细温不提张扬,省得显得自己脑残。
停了会儿,郝添颂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握成拳头,可他的声音还是很平静,“你上来已经很久,朋友们会找你的。”
许细温没应声。
“细细。”
郝添颂又唤她。
终于不是孙频频。
许细温抬头看他,眼睛里亮晶晶的泛着水光,“你是不是腿疼得难受,想找药。”
“……”
郝添颂怔了怔,否认,“不是。”
“你平时用什么药,在哪里放着?”
许细温问他,已经站起来,“在柜子里面吗?”
郝添颂阻止不及时,许细温已经蹲在床头,拉开里面的抽屉。
“你走吧,我会自己找的。”
许细温扒拉了一阵,没找到任何东西,可她不放弃又把视线投向另外一侧的柜子。
郝添颂伸手拉住她,恰好抓住她的手腕,“真的不是因为你受伤那次才疼痛的,你走吧,药我会自己涂上的。”
许细温一声不吭,过了会儿,用力甩开他的手。
郝添颂以为她执意去看另外一个抽屉,松开手,坐在床边上,无奈地看着她。
没想到许细温根本不是去另外一侧,而是大步朝着门口走。
郝添颂坐着,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他站起来,撑着床拖着腿往另外一侧走,按摩油的确在那边的抽屉里。
他刚走了半张床,有个人气冲冲地进来,那人径直走过去,拉开里面的抽屉。
拿出药,摔在床上,抱着手臂冷眼看着他。
郝添颂坐着,要仰头才能看到她的脸。
觉得她气鼓鼓的样子,竟然是从未见过的样子,不由得看得痴了。
许细温本来还想数落他几句,比如“好心当作驴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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