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崇跳下马,领着其余三人挤到前排围观。
一个婆子跪在堂前哭哭啼啼。
“大人,冤枉啊,民妇以前确实拐带过几个女子贩给桂香楼,可从未拐带过男子,张家公子失踪案跟民妇无关啊。”
堂上坐着一个头戴乌纱帽的县官,看起来很年轻,倒是生得一副正义凛然的面容。
“看来不用刑是不会招供了,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堂上坐的县官不由分说就扔下木牌。
开始行刑,婆子被打得哭爹喊娘。
灵川撇撇嘴:“这是什么父母官,道貌岸然,长得倒是仪表堂堂,其实是个草包,还没问几句就用刑。”
打完后,婆子浑身血污,奄奄一息。
“本官问你,招不招?那张公子失踪前曾日日流连在桂香楼听曲儿,而你恰好在桂香楼贩人,你敢说这和你没关系?快快招来,若还是不肯招供,夹棍伺候。”
好家伙,合着除了用刑就是用刑,看了一会儿,灵川明白了,这摆明了是县官破不了案,要婆子顶罪,拿这贩过女子的牙婆向张家交差。
婆子虽然可恶,毁了很多女子的一生,纵然打死也不为过,但打死她仍是找不出失踪案背后真正的凶手,张家公子和失踪的青年也回不来,那又有何用呢?这断的什么案?
“柏崇,这人要被打死了?”
“放心,县衙要她顶罪,自然不会这么快打死她。”
“可是,就算不死,她也会变成残废。”
“她有罪,这是她的报应,不冤。”
灵川想到青楼里那些女子,也就不再可怜那婆子,不过受刑的场面有些血腥,柏崇现他不自在,拉着他走出看热闹的人群。
一个老婆婆在人群外层,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许是瞧着灵川面善,一把拉住他:“这位小公子,我年迈体弱,挤不上去,这案子审理得怎么样了?我孙孙能回来吗?”
灵川问道:“老人家,此话怎讲,您的孙儿也失踪了吗?”
老婆婆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掉下泪来。
“我孙儿一个月前就失踪了,我当时哮喘作,病得急,他夜里去镇上给我请大夫,一去不回,直到现在都不见踪影。
我在家眼睛都哭花了。
我只有一个孙儿相依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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