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根本的原因,是冯保这个老祖宗不让收,二祖宗也不让收,老祖宗和二祖宗现在虽然没有明争但是也有暗斗,若是谁的人,在外面出了问题,宫里的座次排名很容易就改写了。
陛下说到了王振,也敲打过了,冯保不想当王振,而且自打他不收钱以后,坐在文华殿上廷议的时候,骂人的时候,那叫一个理直气壮,骂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阉党什么时候,这么扬眉吐气过?
冯保也逐渐想明白了,铃铛没了就真的没了,搞那么多钱在手里,留给收的义子?还不如活的痛快些。
罗拱辰十分不解的收起了盐引,问道:“我去年进京的时候,想要收洋船的税,这事,还能办吗?”
“收!”
张诚立刻说道:“必须要收!”
张进也是面色郑重的说道:“不收洋船的税,留着他们下崽吗?罗同知稍安勿躁,朝里还在磨牙,但是元辅先生还是要推动的。”
对于收洋船的税,这件事本身,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朝中仍然有阻力,陆树声礼部尚书,就是那个最大的阻力。
“眼下就遇到了一件难事。”
罗拱辰面色凝重的说道:“一艘佛郎机人的四桅大帆船,请求入港商贸,这是抽分还是不抽分呢?”
张诚疑惑的问道:“按制入港就是,那船上运的是什么让罗同知如此慎重?”
“白银。”
罗拱辰颇为肯定的说道。
“罗同知不是说了吗?到港商舶大抵都有白银,有白银有什么奇怪的吗?”
张进略显不解的问道。
罗拱辰面色极为复杂的说道:“这艘船上,全是白银,大约有四百万两白银,约有二十五万斤。”
张诚和张进本来风轻云淡的表情变得略显有些错愕,张诚看着罗拱辰说道:“你说多少?”
罗拱辰凝重的说道:“四百万两,二十五万斤,为了购买生丝、锦缎、棉布、茶叶、瓷器等。”
();() “一艘船,四百多万两白银…罗同知,咱们月港有多少兵马?”
张进的眼神变得奇怪了起来,十多张盐引他不放在眼里,但是四百多万银子放在眼前。
抢!
朝廷都要穷疯了,这边却有一条大船,上面装满了白银!
四百万两白银!
“大珰,抢只能抢一条船,可是做生意,可以细水长流。”
罗拱辰低声说道。
罗拱辰想要抽分,四百万两白银,按照百值抽六核算,那也有二十四万两白银之多,月港一年才七十二万两白银,这一艘船就超过了二十四万两,若是有指标的话,就这一艘船就完成了四个月的指标!
张进略显有些为难、一言不发,抢没问题,但是干涉地方政事儿,慎重起见,张进并没有表态。
乾清宫太监张宏义子张诚,却咬着牙口,开口说道:“因事而制礼,当事而立法。
都饷馆就是都饷的,先抽分再说,这件事若是朝廷怪罪下来,咱家来担责!”
张诚有这个资格说这句话,因为他是黄衣使者,他出门在外,代表的是天子,所以他有一些决断权,但是很少有人会行使这个决断权,专事专权,他既然是来等海瑞的,就不应该多管闲事。
但是张诚表示,这洋船收税,先收着,真的有责罚,那也是他的座主,宫里的二祖宗张宏去惩罚他,外廷管不到宫里去。
先把钱拿到手再说。
“那就抽。”
罗拱辰想了想,还是决定干了,就是没有人挑大梁,罗拱辰都打算抽分,更别说现在有人挑大梁了。
都饷馆,就是来都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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