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胡说。”
他来势汹汹,跑的倒是快,背影怎么看怎么像仓皇而逃。
尚芙蕖又是一头雾水地目送。
后宫遣散了,他要是真立她为后,那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孩子出世后就是储君,什么都是现成的。
白捡的天上馅饼和人生赢家,这得少奋斗多少年?
长的还好看,不要白不要。
所以等晚间天子过来时,她表现出十分的积极。
寝殿只点了一盏明灯,光亮朦胧,她特意打扮过,如瀑长发柔软地贴在耳侧,施礼时素白纱衣盖过半截手背。
似乎不习惯她这番热切反应,陆怀沉默片刻,还是没忍住问,“不念着孟家了?”
内敛沉稳之人,极少情绪外露。
但这一句中积压数年的酸气,还是扑了尚芙蕖一脸。
再迟钝的人,都能听出不对。
她怔在原地,许久才总算抬起脸。
“臣妾……为何要念着孟家?”
她眼中的茫然不解不似作假,心底那根弦忽地被扯动,陆怀像是意识到什么,伸手将她拉到跟前。
眸光一动不动地定定落在她身上,灯火被他高大的身形挡住,只露出边缘模糊的一点,逆着光,他面上神色复杂难辨。
尚芙蕖被盯的头皮发麻,才终于又听到对方那道冷静的嗓音。
“你不喜欢孟朝进?”
“孟朝进?什么孟朝进?”
她愣了一下,又看了面前之人一眼,两人终于对上脑回路,“陛下兴许是误会了,臣妾对他只有幼时之谊,并无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