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取人参一两附熟五钱生姜五片煎了服下,一两个时辰手指就会稍温了,夜半就会身体回温神志清醒,此后再以理中补中调理。”
秦流西说方子时,又拿了挂在腰间的荷包,取出金针,斜斜地在她的督脉,井穴刺下。
她行针时,微垂着脸,修长葱白的指尖或重或轻揉捏,不多时,那老太太已有了动静。
“醒了,醒了。”
围观的百姓有人大叫。
钱员外也是一喜:“娘?”
钱老太太睁开眼,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神色虚弱。
“小公子,我娘她……”
“刚醒来,还虚弱着,无碍,先去煎了方子喝下,回家去养着,另请大夫调理脾胃吧。”
秦流西站了起来,笑眯眯地道:“钱员外,老太太既醒来,我也开方了,胜惠一百两诊金。”
说好的医者父母心呢?
一百两诊金!
别说已经准备灰溜溜跑路的老大夫,就是围观的百姓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也太贵了吧!
瞧这少年郎,就摸了一下脉,扎了针,开了个方子,前后也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开口一百两诊金。
这,这特么是狮子开大口,明抢啊!
这在城里,哪怕出诊最贵的圣元堂的大夫,也没有这样贵的,可这少年郎,就敢开大口。
钱员外也是心惊肉跳,他是家财万贯,但都是辛苦做生意赚来的,而非大风刮来的,这少年,莫不是真的故意狮子开大口?
可先说了丰厚报酬的是他,生意人最讲诚信,钱员外心里虽然感觉自己被讹,但也不会为了一百两而失了这诚信。
再说了,他心里还有些问题想问呢。
钱员外从随身的荷包里,拿了一张百两银票递给秦流西,道:“公子救了我母,这诊金是应该的,只是,都说一事不烦二主,我母亲这身子调理,还望公子再细诊?”
秦流西接过银票也不看,直接递给了身边的陈皮,道:“钱员外爽快,这也好说,不过你这多思忧虑的还不仅仅是为了钱老太太的身体吧?”
钱员外心上猛地一跳,想到她之前随口一问,再看母亲的脸色明显有些好转,唇一抿,略有些沉重道:“实不相瞒,我内人如今身怀有孕,近来身上倒有些不痛快,问医月余不愈,这才想来道观添点香油求个平安符,却不曾想发生此事。”
“你们倒是来对了,正好遇着我,贵夫人是不能卧枕安眠吧。”
那老太太的脉可是花季孀居,老年多病丧媳,幼孙孱弱,自小多灾多厄,她这一劫若解了,后代的命数自也跟着变。
钱员外瞪大眼:“公子怎知?”
也不等秦流西回话,又急声问:“不知公子可否上门替我内人诊治一二?”
“这个么……”
秦流西的拇指和食指摩挲着。
钱员外多上道的人呐,忙道:“公子若能治好我内人之症,别说百两,千两诊金我钱某人也愿付之。”
他可是苦求多年才有了这么个孩子,可不能出半点差池的,千两也是说少了,若母子皆安然,散尽家财他也是愿的。
秦流西嘴角含笑:“贵府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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