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地方有何讲究?”
赵嬷嬷替她帮老王妃卷起里衣,露出后腰接近臀部那,看到那几支金针,忍不住问了下。
秦流西揉捻着金针,三进一退,如此九次,抽空回话:“这是八髎穴,正常来说这一块是柔软的,可娘娘这里却是硬的,还会觉得疼吧?而这一块主妇人保健,娘娘年轻时是否天葵不调,时有时无,微寒畏冷,甚至淋漓不尽,腹痛难忍吧?”
“对,您说的全都中了,太医嘱咐我们抽空艾灸就会好些,那是因为寒毒的缘故才如此?”
秦流西说道:“自然是因为寒淤积滞才会导致,娘娘本就是产后受寒,一旦积滞,血气更是不通,自然淤堵生硬,于妇人子宫有损,也就导致天葵不调,相信一些大夫也是懂这个道理的。”
“懂是懂,但诚如你所见,这大夫多是男人,娘娘乃是女人,多有不便,也不如你这般诊检。”
赵嬷嬷叹道。
虽说大夫眼里无分男女,但当真遇着男女大防的,始终要隔着一层来诊治,比如诊脉,都要用丝帕,再注重一些的,还得摆了屏风落了纱帐,如此一来,望闻问切也得要打个转,只能靠身边人来说了。
要是换了那些闺阁少女,只怕大夫连样子都见不到,光是诊脉问话就开经方了。
老王妃发出一声痛呼,两人的交谈顿时一停,秦流西的动作缓了些,问道:“娘娘,可是痛得难受?”
“痛,可也舒服,热热的。”
老王妃喟叹,她都多少年了,没在这样的时日感受到身体热暖。
“痛则不通,慢慢的就好了,还有,药浴会比现在更痛。”
秦流西说了句狠话。
老王妃的手指抖了一下,不是吧?
秦流西笑了笑,半蹲下来,又在她两足底部的涌泉穴扎下一针,而后又在她的两个手腕各下两针。
“娘娘,今晚为您行针,用的针法名谓烧山火,所以你会感到针刺时身体有温热,当然拔除寒毒,也不仅仅是如此就可以了,这是先让您提前适应。
明日,我就会换另一种针法,再配以药浴,内服祛寒经方,正式替您拔除寒毒,大概要连刺三日便可。”
老王妃听着差点就要转过身来,这纠缠她几近一生的寒症,三日就行痊愈?
某人娇气矫情还懒
齐骞在外间喝了几盏茶,时不时起身子踱步,又停在寝卧入口,神色有几分焦躁急切。
陈皮倚在墙边,抬起眼皮看他一眼,说实在,齐骞这副心急的样子,像极了那些等候新生儿降生的亲爹。
忽然,他站直了身子,看向入口处,果然见秦流西走了出来,他连忙上前。
秦流西撞到了齐骞的身上,摸着鼻子不满地瞪着他,道:“郡王这是当门神不成?”
齐骞往后退了一下,有些失神,刚才对方撞到身上时,只觉得她身子温软,药香里似乎还夹着一股子馨香。
听了秦流西指控,他一时不敢多想,有些讪讪的往后退了一步,道:“秦大夫针灸完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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