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还给谢氏投去了警告的眼神。
谢氏:“!”
“今日不同往日,再还像以往行事,吃亏的也只有咱们自己。
所以,宁退一步,莫争一分,都传下去,让孩子们明白这个理儿。”
秦老太太神色有些萎靡。
这就是身份阶层转变而带来的巨大落差。
“是。”
王氏和谢氏都应了下来。
秦老太太摆摆手,让她们都退下:“不必陪我用膳了,回去你们自己的院里吧。”
两人又行了礼,退了下去。
秦老太太歪在大迎枕上,对丁嬷嬷道:“你也看到了,她对秦家哪有归属感,心里是有怨的,脾气可是大着呢。”
丁嬷嬷嘴巴发苦,只能劝道:“老奴倒听过一句话,这有脾气的也有大本事呢,我看大小姐也是能压得住脾气的人,只要没踩着她的底线。”
秦老太太呵的一声,又叹了一口气:“真没想到,一只脚都踏进了棺材里,才遭了这样的糟心事,要看赵家那起子小人的脸色行事,老天真……咳咳。”
“您快别说了,可气不得。”
丁嬷嬷连忙帮她顺气,道:“每个家族都有个刺头,您就当咱们秦家的刺头是大小姐就是了!”
秦老太太听了,咳得眼泪都涌出来,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
院外,秦流西用脚尖点着地面,眼角余光扫到王氏她们出来,便看了过来。
谢氏哼了一声,径自走了。
王氏则问:“起风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傻站着?”
“等您。”
秦流西道。
“走吧。”
王氏往前走,秦流西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问出自己疑惑的事:“母亲刚才,为何要为了我跪在地上跟祖母赔罪?您大可不必这么做的。”
王氏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看秦流西一脸不解的样子,说道:“纵然我不是你亲生母亲,可也是你嫡母,你既然记在我名下,那就是我的女儿了。
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我们没教导好你,那就是我们做父母的错,自然要替你承担。”
理当维护你
“我们替你承担!”
秦流西有些呆愣的看着王氏,胸腔处有一股陌生的感觉,说不出是什么,酸酸涨涨的,很是陌生的情感。
“母亲是说我错了?”
她抿着唇问,哪里错了,说事实也错?
王氏看她像一只小狗似的无措茫然,同样有些呆愣,又叹了一声。
秦流西五岁离家,两人仅有的相处,也就是五岁之前,那几年,自己夭折一子,心如枯槁,好在又得了一个儿子,生怕他也像长子那样没了,整日患得患失的,难免对他过多看顾,倒忽略了只比次子大三岁的秦流西。
说起来,她们确实没有太多相处的时光和感情,秦流西不懂的情感,自己何尝懂太多?
这孩子再沉稳冷静,也始终只是个刚及笄,靠自己摸索着长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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