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诺嗤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这就是你们联合起来,甚至不惜跟国外的科学家通气,也要争取把我关在实验室里的目的吗你未免也把一件恶心又自私的事说的太高尚了吧要不是我记得你们之前是怎么在实验室对付我的,我还差一点信了。”
那个人有些脸红,不过还是坚定地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既然对你的研究能带来那么大的进步,又何必在乎一时得失”
温一诺挑了挑眉,“是吗你确定对我的强行研究,能带来的是进步而不是人性的退步”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礼义廉耻,脱离带来动物世界的无序和野蛮。”
“可你们科学部对我做的事,完全不配称为人。
你们那是动物世界的野蛮和残暴”
“是人性的退化和社会秩序混乱的开端”
要论口齿,十个科学家也不是温一诺的对手路近除外。
再加上这件事是真正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她更是有着切肤之痛,说起来也更加能打动人心。
温一诺深吸一口气,眼里泛起泪光。
她的语气却很平静,淡淡地说“你们把我关在实验室的那几个月,明知我因为大脑伤势严重,内分泌混乱,你们不说帮我治疗,反而在我的饮食里加激素,甚至在电脑里记下每次激素添加的份量,和对我身体的影响。”
温一诺拿出一沓厚厚的实验记录展示给大家“这,就是这位口口声声要我对全人类福祉牺牲的科学家的电脑里打印出来的数据。”
“你们不需要很多的科学知识就能明白,他到底是为了全人类的进化福祉,还是为了他的一己私利在做那些丧心病狂的实验”
温一诺知道,当时连霍绍恒都保不住她,根本不是一股势力的作用力,而是很多股势力联系在一起。
他们各有目的,有的确实是想做研究,有的当然是想她死,但是共同的手段很一致,就是要控制温一诺。
所以她才会被从家里带走,关在科学部的特别研究室。
以霍绍恒的手段,也无法阻止他们,只能把路近塞进去做首席科学家而已。
路近在那里能够阻止他们做那些更疯狂的举动,但是这些小事,他是管不了的。
温一诺继续说“你们以为我当时是痴傻状态,所以肆无忌惮在我面前谈论如何处置我。”
“我虽然没有自主行为能力,但是我的大脑依然在运作,它能听见,见你们在做什么,要做什么。”
温一诺指指自己的大脑“那个时候,你们完全不把我当人,甚至提出连浴室都要加监控,想让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完全失去隐私。
后来还是路教授坚决反对,你们才放弃。”
“还有你”
温一诺指着台下坐着的另一个科学部顶级科学家说“你把我完全当死人,提出要让我进入植物人状态,方便你们打开我的头盖骨,直接将大脑献出来给你们做动物研究。”
会议室的有些人虽然都见过大世面,但还是被温一诺的话惊了一下。
他们不是那些顾头不顾尾的人,他们都懂得,放任科学家疯狂下去的直接结果,就是整个社会的礼崩乐坏,道德沦丧。
对,什么事情都不能走极端。
一走极端,不管你起初的目的有多好,后来的结果就会有多糟糕。
就跟人一样,一走极端,平时脾气再好的普通人都会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是变成疯子伤害自己,就是变成暴徒伤害别人。
这个会议室里的顶级大佬们头脑还算清醒,心里立刻对这件事就有了自己的判断。
温一诺察言观色,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她微微一笑,接着说“在这种情况下,我虽然痴傻,也知道要保命。”
“我不是不想为全人类的福祉做贡献,我早就做了。”
“在大洋彼岸,在国外那些疯子科学家逼迫我,甚至不惜核弹洗地要把我抓走的时候,我选择销毁我大脑里的人工智能芯片。
所以我的大脑才受了重伤。”
“如果不是我的大脑受了重伤,你们这些弱鸡一样的科学家连我一根头发都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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