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洲心下琢磨,挖人墙角这事的确不地道。
但又不是挖祖坟,不至于被人拿着斧头追吧。
他接着问:“挖走几个?”
丁凯复又抽了口薄荷烟,得意洋洋道:“一个连。”
银拓安保是d城最大的安保公司,哪里还有地方让他挖一个连?
余远洲问:“从哪儿挖的?”
“圆春保险。”
余远洲心下一震,脱口而出道:“你不要命了!”
圆春保险,是邻省的大企业,规模体量比银拓安保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是正经的老牌龙头不说,背后的金主地位更是堪比天王老子。
没想到丁凯复如此胆大包天。
自己碗里的吃完就去别的狗碗里扒拉,也不看看那碗沿上趴着的是什么狗!
吉娃娃就算了,柴犬也算了,就算是黑背斗牛都成。
可这大藏獒的饭,你也敢吃啊!
这土大黄疯了。
绝对疯了。
丁凯复见余远洲为自己慌张,心情大好。
难得用讨好的语气说道:“所以这个月我离你远点。”
说罢嘴又开始往上凑:“刷牙了没?”
余远洲推开丁凯复的脸,故作冷静地把话题往回拐,不让气氛往暧昧那边跑。
“那么多人,你怎么挖到的?”
“安插几个奸细进去,透露假的薪酬消息。
让他们觉得不公平,起内讧搞革命。
别躲,给我摸一个。”
丁凯复在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点违法乱纪的羞愧。
语气平常得就像是谈论晚饭吃啥一样。
余远洲看着丁凯复,心底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对世间的万物没有敬畏,没有尊重,没有怜悯。
有的只是玩弄,践踏,利用。
可为什么···
余远洲压住内心的矛盾不安,说道:“恶意竞争是违法的。”
丁凯复闻言,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