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贾琏就命小厮持名帖上岸去报案。
聊城县听说荣国府的贵人在本县地方遭遇水匪,忙不迭点起三班衙役并仵作等人前来拜访。
贾琏既是荣国府嫡长子,又顶着个同知衔,狠狠把这县太爷骂了一顿,说他治下民风凶悍,盗匪成群,尸位素餐,愧对朝廷。
那知县哪敢分辩,唯唯诺诺应着,又送了不少银子给贾琏压惊,才算过去。
贾琏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不为己甚,命他把水匪尸体带走,好生查办此案。
贾琮从头到尾没露面,只是赤着上身在房中进行各种徒手锻炼,直练得汗出如浆,如雨点般滴在地上。
晴雯见怪不怪,茜雪却在一边咋舌:“三爷怎练得这般狠,好似和自家身子骨有仇一般。”
晴雯笑道:“你心疼了?呵呵,果然暖了床就是不一样,也没见你这般着紧你们宝二爷。”
“死丫头,你要死了。”
茜雪啐了一口,辩解道:“我们做丫鬟的不该问问么?”
忽听贾琏在门口问道:“三弟可在?”
昨晚亲眼见识了贾琮的狠辣,他再也不敢称呼“琮哥儿”
了。
茜雪忙去开门,道:“琏二爷请进,我们三爷在呢。”
贾琮停了手,接过晴雯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张开双臂任晴雯帮他擦汗,道:“琏二哥有事?”
贾琏笑道:“案子已交代了,那知县还送了一千银子,你看……”
“你我一人一半。”
“好好,那我就去吩咐船家开船了。”
贾琏忙掏出银票,递给茜雪。
看来琮哥儿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莫触了他的逆鳞。
午后,船行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