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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昏迷（第3页）

陈念珍哭了，看见得到消息姥爷从地那头过，直接指着佟军北说：“你胆子跟过，你胆子跟爹说，你那个好哥嫂，你那个好爹娘，他们咋样逼，嘉月心事重，心事重吗？爹呀！

要被他们一家逼死了！”

佟军北抱着脑袋蹲在地上，默默地哭，捂着头停地说：“错，都错了……”

陈念珍一脚踹上去，怒骂：“你错谁错？你就该结婚，就该娶媳妇也该生孩子，你给你哥嫂当孩子去，去当你孝子贤孙！”

“姐，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舅把陈念珍拉开。

他就纳闷了，说姐搭理哥吗，看见他跟看见一样吗？说姐只打嘉月吗？啥时候开始打嘉月她爸了，唉，他都知道说谁对谁错了，反正打对！

舅放心，又把陈念珍拉远点。

陈念珍挣扎着往前走，又给舅拉去，她越哭越大声：“你拉干啥，佟军北你说，种你说，你们家好爹娘好哥嫂说啥啦？”

姥爷走过，先说自己闺女：“别骂，女婿脾气好归好，咋能欺负他？再打愿你意！

咋说话呢？那谁爹娘，那也你爹娘，许那样说话！”

姥爷去扶佟军北。

佟军北起，抱着头那句话：“都错，都错了……”

陈念珍脸早就在双胞胎大闺女被抱走时候丢尽了，她怕什家丑可外扬！

边哭边诉委屈。

“爹！

你知道，他们家做事，骗婚！

哥嫂能生抢孩子。”

“好好一个孩子，嘉多乖，嘉多聪明，给他们逼离家出走要自杀，顾念孩子心里难受，去闹着把孩子要，他们可倒好，让别闹了，说要闹孩子至于自杀吗？”

“爹，好好过子，至于闹吗？”

“爹！

娘咋死你忘了？大姐咋被带走你忘啦？娘死时候在娘坟头过誓，一定把弟弟妹妹照顾好，等长大了结婚了，就穷死累死就被骂死打死，也会把孩子送！”

如果被逼急了，陈念珍绝对会在姥爷跟前说句话，她实在太难受了，点口择言，说出全场寂静，包括拉架都敢声。

个话题对姥爷一家说个禁忌，敢提。

可敢提个伤疤就存在了吗？它就像一个能愈合伤口，时时刻刻腐蚀着姥爷内心。

姥爷泪可流，如果可以，他也想像女婿一样，抱着头蹲在地上，只要说一句：“都错，都错了。”

可他能，他家里梁柱，大女儿走了，大儿子也走了，剩下些孩子，他得养好！

嘉月，他一定得把嘉月养好。

姥爷放下手里镰刀，仍在地头，沉默语地往村里走，走特别快，背影看着莫名沉重。

姥爷难过了！

陈念珍敢闹了！

佟军北也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