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善侧他一眼,“老师,您别听他胡说。”
“哈哈哈,开玩笑。
想想挺有意思的,之前好几个老师跟我反应,说你俩关系不一般。”
钟善听到“好几个老师”
,微微吃惊。
“我多少有察觉,他老爱往你跟前凑,轮到你做值日的时候,准能看见他在教室外面乱逛……”
毕业这么多年,摆脱了师生关系的束缚,再谈起早恋这样在中学里被明令禁止的话题,倒成了趣事。
老张谈着过往的端倪,如数家珍。
“刚分完科,你有回考得不理想,是高二期中还是期末来着?”
她记得:“期中。”
当时她年级名次退了十名。
“对对,就那回,我见你俩在操场散步,俩人谁也没说话,就慢悠悠走了好几圈,裴岑一直在逗你笑。”
裴岑也愣了愣,“你不会也在操场吧?”
“跟了你俩一路。”
老张轻飘飘地回。
“……”
钟善丝毫没有察觉。
“我还得控制自个不能笑出声,后来我还想,这小子在你面前还挺不一样,一点也不欠揍。”
时隔很久,钟善已经记不起当时伤心的心情,反而是裴岑那些冷笑话,在记忆中闪闪发光。
她说:“其实我当时觉得不太好笑,冷笑话。”
裴岑:“但你最后不还是笑了?”
“嗯,如果我一直不捧场,怕你尴尬。”
钟善如实道。
……
办公室里热闹成一团。
-
半小时后,老张送人离开办公室,临走前嘱咐着:“有空常过来坐坐,裴岑来不来无所谓,钟善有时间来班里分享下学习经验。”
钟善笑着应声。
恰好课间铃响起,两人一拍即合,没从最近的楼梯走,反而上到三楼,去原来教室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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