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主力巡洋舰,我们认为可以订购1艘装甲巡洋舰,其中,英国的奥兰多级装甲巡洋舰可能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但仍然需要进行1些修改。”
奥兰多级装甲巡洋舰,排水量56oo吨,最大航17节,强压通风下18节,主要武备有两门254阿姆斯特朗炮和十门152射炮。
“嗯……假设,购买这几艘战舰,预计要花费多少?”
左宗棠听完后,看向左念微。
“大概在8oo万元到9oo万元之间。”
听到左念微的回答,左宗棠点了点头,又看向魏瀚:“魏监造,这些战舰你都看过了吗?”
“回大人,职都看过了,这几艘战舰,意大利的皮埃蒙特号吨位太小,且没有完全的双层底,虽然总体设计不错,但仍有修改的地方;北洋水师的驭远级,武备设计较为怪异,但可供修改的地方不多;至于那艘还未建成的战舰,职不敢乱说。”
魏瀚的回答很谨慎。
“这样……那不妨先与阿姆斯特朗公司联系联系,至于驭远级,可以再行考虑。”
左宗棠这是动起了效仿李鸿章的脑筋。
当年李鸿章在英德之间腾挪,最终购买了致远级和经远级两型战舰。
虽说李鸿章的这种做法实属无奈,但结果却使得北洋同时得到了两型在同级别内非常优良的战舰。
这1操作确实惹人艳羡,因此左宗棠也有意效仿。
而被左宗棠惦记着的李鸿章,在打了个喷嚏后,在光绪十5年8月(1889年1o月)离开了他的天津老巢,动身前往京师。
李鸿章这次进京不为其他,就是为了在光绪十5年底给北洋水师争取最后1笔军费。
“镇、定两舰,应各添克鹿卜新式十2生特快炮6尊;致远、靖远、济远、经远、来远5舰应各添克鹿卜新式十2生特快放炮2尊;共2十2尊,并子药器具;又威远练船前桅后原设阿摩士庄旧式前膛炮不甚灵动,拟换配克鹿卜十生特半磨盘座新式后膛炮3尊,并子药等件。
诸般花费,共需1百1十万元。”
“另有镇、定两舰,8年未修,今日需往江南大检,购置锅炉等器件,两舰共需2十万元。”
当李鸿章这份折子交上去后,在朝堂上顿时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今户部空竭,又逢太后大寿、南洋购舰,国家又岂有余钱?”
朝会上,户部尚书翁同龢直接向李鸿章质问到。
面对翁同龢的质问,朝堂上的李鸿章眼观鼻、鼻观心,浑如老僧入定,直到末了才说1句:“臣亦知国家难处,然定镇2舰实为国之重器,唯以维之,具知圣朝慎重海防,亦兴士气之至意也。”
李鸿章的意思很明显了,定镇两舰作为北洋水师的象征,若不能换上射炮,恐怕要让北洋水师众将士寒心了,也让外人误以为国家不重视海防。
对于李鸿章的折中方案,翁同龢1样不同意,甚至不惜在朝会后直言:“国库之资尚不如他合肥1姓之家,又岂能勉为?”
这场风波也在京城中愈演愈烈,户部常有人说:“它(敌舰)就是开5炮,也抵不上咱1炮,海上作战,我就是受上它5炮又如何呢?只要同仇敌忾,众志成城,咱1炮就能摧毁了它!”
但醇亲王等人都已经认识到海上作战命中率较低的问题了,不动的靶舰尚且如此,又何况航行的舰船呢?
度为8节的军舰,1分钟能移动2百7十米,十节的为3百7十1米,十4节的为4百7十3米……
两分钟只能打1的重炮,当认为在以敌舰最重要部位为目标炮的时候,8节航的敌舰已经离开原来位置,开到5百4十米的位置去了。
如果假设此2舰彼此往相反的方向前进,其相差将达到1千o8十米。
这就需要炮手、观测手等人员拥有良好的配合和过硬的专业知识去判断,很明显,这远比换上两门射炮要困难的多。
而且在大东沟海战中,日本海军共射大小炮弹2o921,几乎每艘中国军舰每分钟都会遭到1o炮弹以上的攻击,面对这样的火炮雨,海军将士又怎能完成这1系列难度较高的操作呢?
当时,来远舰上层建筑几乎被完全削掉,整艘舰船上层空空如也,足以窥见射炮和苦味酸炮弹的威力。
这份北洋水师的焦虑随着两艘新式战舰的入役达到了顶点。
光绪十6年9月,北洋水师最后订购的两艘军舰,驭远、和远抵达大沽口,这两艘军舰上装备着4门15o射炮,但却不是阿姆斯特朗公司的,而是克虏伯公司的。
远东地区掀起的射炮竞赛自然也狠狠的推动了军火公司的研,克虏伯公司也在1889年推出了自己的15o管退式射炮出于偏爱,北洋水师在实验后,也选择了克虏伯的射炮作为两艘军舰的副炮。
刚归国的驭远、和远就与致远等4艘巡洋舰进行了1次演习,事实再1次证明了射炮在战斗中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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