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干嘛?这不吵起来?”
代澜困惑地瞥一眼余渔,没想到她身份竟从义愤填膺当事人转成起哄的吃瓜群众这么快。
后者给了她一个“憨厚”
的笑容。
再一看宋汝然和高荔,从何子游下场就一声不吭给后排老人分水果安抚去了。
反倒是她自己看不懂了?
“你学我做什么?有病啊?”
沉默地对弈中,还是这位老伯更耐不住躁动的性子。
长指漫不经心地点额尤为招惹视线,何子游笑里从容,嘴上却调侃得紧:“这不是学一下什么叫硬汉吗?”
眼见何木林怒目圆瞪,他抬手立马止住又安抚:“阿伯,开玩笑呢,让你不舒服了是我不对,别生气,别生气。”
但前脚才含笑道“不对”
,何子游后脚就正颜,二郎腿收敛坐正,唯余右手搭上扶手,比刚才更拉近距离:“但是我觉得尊重是相互的,是吧?”
六十好几的人哪里不知这道理,此次过来就是为宣战,当然要“明知故犯”
。
于是何木林索性无视对方,昂头鼻孔出气送了个白眼,抓起他那宝贝保温杯旋盖就要喝水。
“一个人是‘小白脸’还是‘硬汉’,只与个人身体素质相关,甚至这些还能通过后天改变,可见并不能以外表定性。”
丝毫未受到这波“无视”
攻击,何子游不慌不忙继续言:“我猜老伯你也不是为了骂几句我们‘小白脸’才过来的吧?”
被硕大保温杯遮住脸的当事人在听见这话后,吞咽动作一滞,很快如常。
这细节代澜尽收眼底,她猜一直全神贯注和他对话的何子游应该也注意到。
“如果是想给节目炒作的话,我想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我们不会生气,更不会因此离开节目组。”
他声声劝慰,温和却不容置疑。
“所以,你真正的诉求是什么呢?”
这位从开始就如定时炸弹一般登场的老伯在此刻却忽然消了气焰,双手高举着他的保温杯,喝着“无穷”
的水,不止要喝到何时才是尽头。
沉默不过二十秒,何子游先递了台阶:“我们会静下心来把社工当成事业来做,尽管它是短暂的,但自从我们来了,就没把它当成游戏……”
“要不然,我们就走着瞧?”
他忽然又来了这么一句,在氛围几乎要走向严肃时猛地跳到另一端,前后反差似乎只是呼吸之间。
奇妙的是,何木林貌似还真吃